那中年人沒與他多糾纏,隻是看了那兩名劍客一眼:“拿活的。”
“是,牟大人!”
兩名劍客聲音剛落下,身形便已撲出,一左一右朝那武略攻去,劍勢如虹,頓時將他的退路封了個徹底。
徐子楨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再呆下咱們也死定了,狼兄,咱們撤!”
狼一咬牙:“走!”三人再不猶豫,轉身迅速遁走。
……
那座院依然冷冷清清,左使端坐在屋中,聽完狼將整件事敘完畢,神色沒有絲毫波動,良久才淡淡地問道:“你是,被牟先亭反伏擊了?”
狼點了點頭:“是,屬下以為此事恐怕另有蹊蹺,我堂內行事素來密不透風,此番卻接連遭遇反伏擊……”
徐子楨在一旁聽得仔細,頓時恍然:難怪急著拉壯丁,原來人手不夠用了?
左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堂內有內奸?”
狼道:“屬下這麼認為而已,還請左使明察!”
左使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又看向徐子楨:“你的反應很快。”
徐子楨訕訕一笑:“我被人追殺多了,習慣成自然而已。”
左使盯著他的眼睛,象是要將他心底看穿似的,徐子楨也不敢答話,隻得微微低頭任她看著。
“好一個習慣成自然。”又過了良久,左使終於開口了,淡淡地道,“你的反應不錯,我倒有個事想交給你去做。”
徐子楨點頭道:“左使隻管吩咐。”
左使伸手摸出一把剃刀,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徐子楨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走了過去,左使站起身來將他按在椅子上,淡淡地道:“下午你便隨我進宮。”
“進宮?”徐子楨下意識地問道,“做什麼?”
左使瞥了他一眼,櫻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太監。”
徐子楨屁股剛坐到椅子上,嚇得一下子蹦了起來,驚道:“太監?”
左使素手輕輕一按,徐子楨隻覺肩上傳來一股大力,身不由己地又坐了回去,剛要掙紮,左使手中的剃刀就已伸了上來,寒光一閃,徐子楨隻覺下巴上一涼。
“這……這是什麼意思?”徐子楨有些被嚇傻了。
左使清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雖是一閃即逝,卻也有如百花驟放燦爛無比,徐子楨隻覺一陣眩暈,隻聽她又道:“我要你進宮,做個假太監。”
徐子楨隻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繃斷了,心裏暗恨:媽的,敢耍老子?等哪老子滅了三絕會非得把你抓來暖床不可!
既然不是真當太監,他也就不再掙紮了,安心享受著左使那柔嫩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的感覺,隻是好景不長,沒多久自己的臉就已刮了個幹淨,左使丟開剃刀,端詳了一下他的臉,點頭道:“不錯,很象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