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茫然地撓了撓頭:“叔,你的我不怎麼明白,不過我就聽明白了一點,你想要下太平?”
徐子楨認真地點了點頭:“對,我要讓大宋成為世界上最安定最富有的國家,讓大宋從此沒有戰爭!”
李猛齜牙咧嘴琢磨著,最後神情堅定地道:“叔,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我隻認一條,那就是叔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徐子楨雖然有些哭笑不得,可心中還是十分欣慰,摸了摸他的頭道:“好吧,你子還沒長毛,現在跟你這些太早了。”
李猛一梗脖子:“誰我沒長……”
第二一早,徐子楨就帶著李猛出了關,往西夏而去,兩人各自騎著馬,頭上戴著頂西夏的皮帽子,金城關自不必,等進入西夏境內時李猛又將之前的一套辭搬了出來,徐子楨本就是寸頭,李猛又是一口標準之極的西夏話,因此一路順行,幾日後便進了懷州境內。
懷州地處西夏首府興慶府的東側,借著興慶府的光倒也很是繁榮熱鬧,徐子楨還是頭一回來西夏,一路上好奇地打量著當地的民俗風情,隻覺和大宋比起來除了衣著不同,其他的幾乎大同異,就算是語言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的是漢語。
李猛從進了懷州境內就開始沉默了起來,或許他想起了幼時在這裏的點點滴滴,他帶著徐子楨徑直來到了城西郊外,這裏有一座山頭,李猛七轉八繞地來到山腰一處凹地,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座荒墳。
這座墳頭看著已有些年頭,墓碑模糊殘破,連寫了些什麼都看不見了,李猛站在那裏發了會呆,忽然眼中淌下兩行淚來,牙齒緊咬著嘴唇,一步步極慢地走到墳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娘!兒來看您了!”
短短一句話還沒完,他便已哭了出來,一開始還有些壓抑著自己,可過了沒多久便再顧不得別的,號啕大哭了起來。
徐子楨歎了口氣,也不勸他,任由他發泄著心中的苦悶,這段時間裏發生了那麼多事,他相信李猛能很快調整自己。
果然,沒過多久李猛就漸漸止住了哭聲,抬手抹去了眼淚,在母親的墳旁又挖了一個深深的坑,鄭而重之地從衣襟之內解下李勝的骨灰包來,心翼翼地埋了下去,然後就這麼用雙手一捧一捧的把泥土覆蓋了上去。
回去的時候李猛依然興致不高,沉默不語地走向山下,徐子楨也不知道怎麼勸他,隻得陪著他走著,兩人剛到山腳,忽然遠遠傳來一聲驚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