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毫無防備下被他抱了正著,一聲驚呼剛要下意識地掙脫,耳邊已傳來徐子楨柔情似水的聲音,頓時心中一暖,紅著臉垂下頭來,任由徐子楨從後環擁著她的纖腰,感受著那寬厚溫暖的懷抱。
徐子楨看了看,失聲道:“我靠!都已經未時了?”
水琉璃忽然臉頰通紅,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下,徐子楨吃痛之下叫了出來:“哎喲,你幹嘛又掐我?我……啊哈,我知道了!”
他們出城的時候隻是剛過辰時而已,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去掉你追我趕的時間,也就是在那石屋裏兩人已度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他者無心,水琉璃卻立刻聯想到了那荒唐的一幕。
水琉璃又羞又急:“你還!”
“好好,我不,我就在心裏想想!哈哈!”著不等水琉璃發飆,一勒馬韁往城內而去。
兩人一騎很快回到了城門口,一路上西北風吹得跟刮刀子似的,將水琉璃粉嫩的俏臉吹得通紅,但她的心裏卻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之感,可徐子楨考慮到她的顏麵,在離開城門很遠的地方就放開了手,倒是讓她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徐大哥!”城門口一個兵卒打扮的年輕人揮手叫著。
徐子楨一看,正是金羽希,他催馬過去,奇道:“金你怎麼又看城門了?”
金羽希臉上滿是焦急之sè:“我哪是看城門啊,西夏軍又打回來了,大人讓我在這兒守著你呢。”
徐子楨一驚:“又回來了?大人呢?”
“在關上了。”
“走!”
徐子楨二話不縱馬朝金城關而去,沒多久已來到關內,隻見關上人山人海滿是守關將士,劍拔弩張氣氛緊張之極,溫承言朱袍革帶站在人前,皺眉看著關下,徐子楨來到近前飛身一躍跳下馬來,飛快跑上關去。
溫承言見他到來,神情明顯一鬆,關切地問道:“此行可曾受傷?”
徐子楨擺了擺手:“沒事,被劃了一下而已。”著看向關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隻見關外那原本一馬平川的原野上,此時已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西夏大軍,旌旗招展軍容整齊,排在最前的是一排排馬軍,手中長刀高舉氣勢森然,往後是步軍,一杆杆明晃晃的長槍直立如林,整個大軍如同烏雲壓境般,徐子楨在這一刻忽然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這回他們來了多少人馬?”
溫承言沉聲道:“三軍齊至,十萬整!”
徐子楨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關上將士不過數千人,但人人神情肅然不見絲毫懼意。
在溫承言身旁跟著幾人,除去金羽希外還有錢同致和李猛,錢同致的臉sè顯得有些蒼白,顯然是因為沒見過這麼大陣仗,但眼神中卻無慌張之sè,李猛手裏緊緊攢著長槍,眼睛盯著關外夏兵,滿臉遏製不住的興奮之意,顯得躍躍yu試。
徐子楨問道:“大人,德順軍什麼時候能趕到?”
溫承言搖了搖頭,神情凝重無比:“明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