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噗的一槍又挑落一人,咧嘴笑道:“叔,我沒事!您不是我能當將軍麼?我這身上要沒點傷的話以後哪能服人?”
徐子楨見他身後早已鮮血遍染,卻還是硬撐著裝作沒事人一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臭子,你要我幾遍才明白?你要連命都丟了的話還當個狗屁將軍!”
但他歸這麼,還是心疼不已,大吼一聲揮刀將李猛身邊幾人盡數截下,好讓家夥暫時休息片刻。
那隊追兵原本以為勝券在握,可半路上忽然殺出個程咬金,頓時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隻片刻工夫他們就已折了近一半人馬,但西夏人生ing彪悍好勇鬥狠,很少會輕易服輸,因此盡管明知自己和敵人不在一個級別上,卻還是發了瘋似的圍攻上來。
……
金城關上,溫承言靜靜地看著關外那片黑壓壓的西夏大軍,麵沉似水,看不出任何情緒。西夏人的突然進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他來蘭州上任才不到一個月時間,連和下屬官員的磨合溝通都沒做好,就要麵對氣勢洶洶的十萬大軍。
西夏人一隊兵馬已列陣在關前,一員武將提著柄大刀在陣前叫罵了許久,但溫承言隻作不聞,任由他罵著,腦中苦思著退敵良策。
“溫大人,不如先退回城內吧,金城關太過單薄,難以守住啊!”
話的是一個中年軍官,他是蘭州守軍的馬步軍都總管,姓孟名度字之節,平生安安分分謹慎微,他在蘭州地界當了這麼多年守軍,和西夏兵馬打過很多次交道,自然知道厲害,眼下西夏兩萬前軍已經壓到了關前,他這話倒也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純粹從軍事角度來看罷了。
溫承言搖了搖頭,他何嚐不知金城關守不住?甚至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要退守蘭州的,隻是這退的時間有早晚之別,西夏人剛來他就退,這是必定會影響到全軍士氣的,所以他要等,要盡量將這關口守一段時間,以等德順軍來援。
孟度剛要再勸,忽然眼光一滯,看著遠處失聲道:“怎的西夏人後營起火了?”
溫承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西夏大軍的後方冒起了滾滾黑煙,在這片荒涼寬闊的地麵上一覽無遺。
“這……”溫承言不禁一愣,西夏後營不可能無端起這麼大的火,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可又是哪方人馬呢?
正在這時,隻聽有人來報:“大人,金校尉求見!”
溫承言又是一愣,金校尉就是金羽希,可他不是去送信求援的麼?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
“讓他上來!”
沒過片刻,金羽希大步來到關上,一臉焦急道:“大人,徐子楨獨自前往西夏後營縱火擾敵,此時怕已落入夏人包圍了,還請大人速速派人相救!”
溫承言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失聲道:“你……你何人?徐子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