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笑道:“柳公子,你可裝得真好,我怎麼看你都象是個正兒八經的書生,沒想到這一手飛鏢功夫可帥得緊啊!”
柳風隨看了看李猛,也笑道:“若非這子遇險,我還真不想暴露行蹤……也罷也罷,此乃命也運也。”完又看了一眼徐子楨,眼神裏似笑非笑。
徐子楨怔了一下,卻立刻會過意來,笑道:“柳兄請放心,這事就咱們爺仨知道,我絕不跟別人。”
李猛也是一臉認真:“我也是!”
柳風隨笑著摸了摸李猛的頭:“倒也不必得如此嚴重,那想要尋我之人即便有我消息,我若不想見時還是不會讓他見到。”
徐子楨點頭道:“這話我相信,就光憑柳公子這一手裝扮功夫就十分了得,裝啥象啥,要不是艙裏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我還真以為你就是個文弱書生了,嘖嘖……你看連暈船都這麼象。”
柳風隨哈哈大笑:“慚愧慚愧,弟倒是真不識水ing,並非有意假扮。”
兩人相視大笑,李猛也在一旁傻忽忽的笑著,因為他也是個旱鴨子。
笑罷後柳風隨忽然問道:“徐兄,聽聞你此次去蘭州乃是為了對付西夏兵?”
徐子楨點點頭:“是啊,我也不瞞柳兄弟,這次一則是為了還個人情,二來麼……”他指了指李猛,“他父親與我一見如故,前些ri子慘死於西夏人手中,這次就是陪他將他父親的骸骨葬回家鄉,順便找西夏人報仇去。”
柳風隨看了一眼李猛,有些驚訝的道:“哦?猛竟然是西夏人麼?”
李猛搖了搖頭:“我父親是西夏人,母親則是大宋人士,況且我覺得人與人並無區別,又何必整打來打去,搞得兵荒馬亂民不聊生?到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柳風隨猛的一拍手掌,高聲讚道:“好!猛這話得好!沒想到你年紀,竟然已有憂國憂民之心,難得,難得之至!”
李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我隻是這幾年裏跟著我爹東奔西跑的見得多了些罷了,再……再那些話其實是我徐叔常的,我隻是照搬了過來而已。”
柳風隨大笑道:“那也已經很不容易了,多少象你這般年紀的少年郎尚還隻知道玩耍,哪有如你這般心境胸懷的?”他頓了頓,忽然笑道,“猛,你覺得我那手銅錢鏢功夫如何?”
李猛雖然有些內向,卻一點都不傻,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喜道:“柳叔,您肯教我嗎?”
柳風隨笑著點點頭:“我與你有緣,便教你這飛鏢走石的功夫,此外……我另有一套家傳的槍法,也一並傳與你,如何?”
李猛哪還有絲毫猶豫,一骨碌翻身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口稱:“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柳風隨笑著扶起他來,顯然對這個徒弟他也是很滿意的,徐子楨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切,忽然笑道:“柳兄弟,猛這頭是磕過了,你若不嫌棄的話咱們是不是也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