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福神sè一肅,斷然道:“不行,恩公於我王家有大恩,我王滿福雖沒有讀過太多聖賢書,但有恩必報四個字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恩公此事乃是替行道,我若就此任恩公而去,那豈不是豬狗不如了麼?”
成伯也是連連搖頭,什麼都不肯讓徐子楨出去,徐子楨感動之餘也不禁失笑,沉吟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就叨擾王掌櫃了,至於我這傷……成伯,勞您駕替我找個人來。”
徐子楨讓成伯找來的是蘇州府衙的那個老仵作貴叔,他對貴叔還是很放心的,老頭跟他是一同研究久陽真經的交情,雖有些猥瑣,但不至於會出賣她。
沒多久後貴叔匆匆趕到,一進門內見到徐子楨就豎起了大拇指:“你子,好樣的!”
徐子楨咧嘴一笑:“貴叔你都知道了?沒的,我這傷拜托你了。”
貴叔翻了個白眼:“今不嫌我是擺弄死人的了?”但歸,還是將徐子楨扶起身來,給他檢視起了傷口。
徐子楨一直覺得貴叔就是個仵作,充其量會看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可沒想到貴叔的醫術竟然還真不錯,不光替他將傷口的潰肉膿血弄了個幹淨,還抹上了不知道什麼藥膏,徐子楨隻覺傷口處一陣清涼之意,痛意大減。
貴叔替他處理完了傷口,又仔仔細細地包紮了起來,這才道:“你好好養傷,最近就別亂動了,不然箭瘡迸裂是會死人的。”
徐子楨連連點頭稱是,沉吟了一下忽然問道:“貴叔,溫大人已經去了蘭州麼?”
起這個,貴叔不禁歎了口氣:“溫大人是個難得的好官,可惜……蘭州府與西夏接壤,時常會有刀兵摩擦,他這蘭州知府怕是不好當啊。”
徐子楨沉默不語,他何嚐不覺得溫知府是好官,可在這北宋末年,朝廷有六賊當道,越是好官就越難混,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貴叔,我想麻煩你個事。”徐子楨頓了頓道,“幫我去閶門謝馥hun看看,我想知道那裏怎麼樣了。”
莫梨兒已經是他未過門的媳婦了,溫知府忽然被調離接著就是他被通緝,實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胡由祖和孔啟林都不是好貨,恐怕抓不到他會遷怒於莫家母女。
貴叔還沒話,成伯倒是開口了:“謝馥hun已然關門了。”
徐子楨一驚:“關門了?難道她們已經被胡由祖抓了?”
貴叔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新任胡知府並未抓到她們,我早就知道你和她們母女的關係,一早就給你留著心呢。”
聽到莫梨兒沒事,徐子楨的心也放了下來,但是她們究竟去了哪裏,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貴叔沒有多逗留,留下了一些藥膏後就此告辭。
sè已經黑了下來,王滿福讓成伯熬了些粥來,沉吟道:“恩公,明ri一早我便送你出城,隻是你暫時還行不得路,我這店在鄰近的虞山縣有個酒窖,恩公若不嫌棄,暫時在我酒窖中將養一陣吧。”
徐子楨眼睛一亮:“酒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