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卿冷冷地道:“難道不是麼?你這個yin賊!”
徐子楨笑容斂起,眼中一股怒火漸漸升騰而起:“yin賊?哼!那也好過賣國賊!”
胡卿瞪著他道:“什麼意思?”
徐子楨哼了一聲:“沒什麼意思,老子的就是你爹,現任蘇州知府胡大人!”
“你胡!”胡卿頓時象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蹦了起來,怒道,“我父親雖談不上勤政愛民,但也沒有你所的那麼不堪,徐子楨,你若再敢汙蔑我父親,我……”
徐子楨翻了個白眼:“你就怎麼樣?跟我玩命?”著話他將劍鋒挺了挺,冰涼的寒氣頓時刺得胡卿脖子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胡卿,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到你家來了?哼!那是因為你那個所謂的好爹在追捕我!知道他為什麼要追捕我麼?就因為老子救了不少被拐的女子!”
胡卿再也按捺不住,尖聲叫道:“你胡!你救那些女子又與我父親有何關係?徐子楨,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便是舍了ing命不要,也必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我胡言亂語?”徐子楨仰頭大笑,忽然狠狠瞪著她,“你就是個整舞刀弄劍的傻妞,你知道個屁!這次蘇州城裏女子被拐的事情就有你爹的一份,你以為我在胡?哼!如果你爹沒有在參合在裏頭,憑什麼忽然轉任這蘇州知府?”
他象看個白癡似的看了一眼胡卿,繼續道:“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些美女都是抓了送去北邊金國的,策劃這事的是咱們大宋朝某個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所以他們覺得老子壞了他們的大事,非要抓到我不可。”
胡卿早已聽得呆了,茫然道:“不可能,這……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徐子楨哈的一笑:“你我是yin賊,可我什麼時候yin過你?無非就是碰過你幾下而已,可你那爹!”他語聲漸漸高亢,憤怒之意溢於言表,“你爹幫著那些王八蛋把咱們大宋的女子送給金國狗子,你敢他不是賣國賊麼?”
胡卿張了張嘴,有心要再辯解幾句,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才好,徐子楨的話象一把重錘一記記砸在她心口,偏偏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完全不容她分。
最近鬧得全城沸沸揚揚的擄劫事件她自然知道,也知道最近幾消停了許多,全是靠徐子楨黑白兩道同時出動硬生生的壓了下來,隻是忽然間形勢陡變,溫知府被莫名其妙調去了西北,徐子楨一下子變成了逃犯,而自己的父親則是身家猛漲成了蘇州知府。
她畢竟也是官宦子女,官場中的利害糾葛黑的白的她見得多了,徐子楨得沒錯,如果自己的父親和這事沒關係,怕是怎麼都輪不到他來當這蘇州知府的,但要她父親是個賣國賊,她卻又是無論如何不願相信的。
徐子楨見她麵容呆滯眼神茫然,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這個地方不安全,那還是趁這機會溜走才好,他手一鬆將劍丟到地上,冷哼道:“現在老子要走了,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拿起劍殺了老子,給你爹送份禮,二是權當今沒見過我。”
胡卿緊緊咬著嘴唇,眼睛盯著腳邊的長劍,象是在考慮怎麼辦,就在這時忽然聽得門外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砰的一聲撞了開來,幾個身影直撲入內。
徐子楨頓時大驚,剛要再揀起長劍,那幾人卻已將胡卿拉到了身後,手中鋼刀閃閃將徐子楨圍了起來。
“哈哈哈!徐兄大駕光臨,弟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個輕浮的笑聲響了起來,從門外踱進一人來,頭戴紫紗羅長巾,手中折扇輕搖,正是胡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