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一看他賊兮兮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師父你見過,她老人家道號玄衣。”
徐子楨當即一愣:“啊?是她?”隨即他跳了起來,忿忿地叫道,“那我問她是不是你救的我,她明明不認識什麼容惜的,騙子!”
容惜撲哧一笑:“我師父並沒有騙你,隻是……隻是容惜乃我化名,她尚且不知而已。”
徐子楨頓時不快道:“好哇,搞了半你才是騙子,居然到現在也不告訴我真名!虧我還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
容惜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我今ri乃是向你辭行的,明ri一早我便要離開這蘇州城了。”
徐子楨頓時怔住,吃吃地道:“你……你真的要走?去哪裏?”
容惜輕輕搖了搖頭:“此事我不便與你,你……保重!”話音剛落,她身形一閃便竄出了窗外,一縷細若蚊鳴的聲音傳了進來,“徐子楨,我師父將她珍藏多年的菩提丹給你服了,望你切莫辜負她老人家的一片期望。”
徐子楨趕到窗邊時,已隻見窗外一片漆黑的夜sè,再不見容惜的身影,他呆呆地望著夜空,心裏一陣空蕩蕩,象是失去了一件他最珍貴的東西,再也無法尋回了。
……
容惜並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一處角落裏,目光深邃地看著遠處那扇依舊敞開的窗戶,喃喃自語道:“你我騙你,但你可知,容惜這名字便隻為你而用?”
“師姐!”
一聲輕呼喚醒了她,容惜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輕聲道:“這幾ri他怕是會有大麻煩,你……”
她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同樣身穿黑衣麵蒙黑紗的女子,正是那次從胡四海手中救出徐子楨的黑衣女郎,她看了一眼那扇窗,輕笑道:“我知道,看著些他嘛,我絕不讓他受傷遭難,師姐放心便是。”
容惜點了點頭,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我放什麼心?他遭不遭難與我何幹?”
黑衣女郎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是是,自然與師姐無關,師姐是何等人物,又豈會與他這無賴有甚幹係?容惜師姐,哦?”
她故意將容惜二字加重了語氣,容惜哪能不懂她的意思,看來剛才自己喃喃自語的話全讓這妮子聽了去,她也不生氣,隻看著那扇窗悠悠出著神。
……
徐子楨知道,這次容惜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想起那雙亮如晨星的眸子,心裏不出的難受。
今容惜的話讓他有些觸動,那位玄衣道長和他素不相識,卻肯將一枚什麼菩提丹白白給他吃了下去,這人情可實在太大了。
對了,玄衣道長!
徐子楨一拍巴掌,要找容惜還不簡單,直接找玄衣道長問問就是了,那才從那間木屋裏出來,他對自己的方向感還是很有自信的,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廟,明一早就去找玄衣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