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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折了七個?你們怎麼辦的事?”城西留守府內堂,孔啟林暴跳如雷,指著身前半跪著的一名勁裝漢子破口大罵,“現在他們人呢?”
那漢子不敢抬頭,膽戰心驚地答道:“被……被綁去了知府衙門。”
砰!
孔啟林狠狠一拍桌子,那股大力將桌上的青瓷茶盞都震落到了地上,摔成一地碎片。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練的?堂堂留守府虞候竟然被一群漁民擒住了七個,如你等這般廢物,留之何用?來人!”
那漢子忙不迭地猛磕其頭,大聲申辯道:“大人,卑職冤枉啊!”
孔啟林麵sè鐵青,對他的話隻作不聞,手一抬剛要落下,卻聽上首端坐的一個錦衣玉帶的貴公子淡淡地道:“孔大人,你且聽他完不遲。”
“謝公子!謝公子!”那漢子鬆了口氣,慌忙磕頭。
孔啟林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心頭怒火,瞪了那漢子一眼:“!怎麼回事?”
這次劫掠漁村的假水匪正是孔啟林派出的親信,用以擾亂分散溫知府的注意力,沒料到昨還能安然身退的那些人今卻是失了手,那些看似平凡普通的漁民中竟然有好幾個身手極好之人,而且這幾人戰鬥經驗極為豐富,他們毫不防備下很快便導致了七人被擒,而且據這七人已經被憤怒的漁民打得不成了模樣,即便能救回來怕也是注定了殘疾一生。
虞候不比尋常兵丁,即便沒正經練過功夫,可在軍中能升到這位置的都多多少少身手不錯,可是孔啟林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幾個正規軍的軍官竟然被一群漁民所擒,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住火氣?
孔啟林聽完那漢子所,臉sè越來越yin沉,咬牙切齒地道:“你是否看得出那幾個所謂的高手是何來頭?”
那漢子低下頭:“卑職不知。”
“蠢材!廢物!”孔啟林再也按捺不住,正在這時,卻聽門外幾聲輕敲,隨即一身便裝的胡四海踏進門來。
“主子!”胡四海恭恭敬敬地朝那貴公子行了個禮。
貴公子眼皮抬也不抬,淡淡地道:“查得如何了?”
胡四海答道:“回主子,屬下已將此事查明,一切皆是那個徐子楨一手策劃,引來了太湖郝東來和蘇州當地一霸花振洪聯合,壞了主子的大事!”
在到徐子楨的時候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這個子實在可惡,卻偏偏狗運十足,兩次都有人救他。
那貴公子終於有了反應,微微訝然地抬頭道:“哦?徐子楨?”
“回主子,正是這子。”
“嗬……”貴公子忽然輕笑一聲,“不過一個捕快,居然有如此手段?我倒是對此人有些興趣了。”
胡四海不怎麼理解,疑惑道:“主子的意思是?”
貴公子輕輕轉著拇指上那枚玉扳指,微笑道:“你且將他請來見我,如此人才若為我所用,相必頗為有趣。”
胡四海雖然一直對徐子楨兩次在他手中逃得ing命而耿耿於懷,卻終究不敢忤逆那貴公子的話,隻是微微皺眉道:“這……主子莫怪屬下多言,屬下看這子桀驁不馴,怕是未必願意。”
貴公子點了點頭,淡淡地道:“若如此,那便殺了吧。”
他的口氣平常之極,殺人兩字在他嘴裏和殺隻雞沒什麼區別,一點不見凶險之意,但胡四海跟隨他多年,卻是知道他的意思,若不為我用,便不能留,這是他的規矩。
胡四海應了下來,又遲疑著問道:“主子,徐子楨讓花振洪手下的潑皮們盡出,將蘇州城看得死死的,屬下等人實在難以尋得良機下手,至於溫承言更是將城中事交托給了徐子楨,手下捕快差役除去當值的,其他俱都分散在了各個陸路水路口,怕是……”
貴公子抬頭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不屑:“那個潑皮頭子無需理會,至於溫承言……本公子早有準備,你且做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