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仕看見這封信時的表情和蕭遠在聽到蕭弄玉開出條件時的表情如出一轍,在瞬間呆滯後下決心的速度也毫無兩樣,於是將被派作說客的石昭好好宴請了一頓後就非常客氣地送出了營去。
事情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柳林鎮這邊的酒還在繼續喝著。
金可破和徐子楨又幹了一杯,滿臉希冀地問道:“徐大哥,啥時候殺去京兆府抓兀術啊?”
徐子楨道:“不知道。”
金可破又問:“那都有誰去啊?”
徐子楨道:“不知道。”
金可破一陣無語,不死心又問:“那總共有多少兵馬你總知道吧?”
徐子楨依然三個字:“不知道。”
“……”金可破簡直懷疑眼前的是不是別人假冒的徐子楨,真的是一問三不知。
徐子楨又給在座幾人添滿酒道:“別看我,我是真不知道,淨等著我老婆給我發號施令呢,要不我怎麼閑得跑這兒來?”
金可破立刻明白了徐子楨的意思,精神一振,問道:“這回是嫂子執帥令?那能不能……嘿嘿,讓嫂子給我個上陣的機會唄。”
上陣的機會指的就是直殺去京兆府,是麵對麵打兀術那種。
徐子楨撇了撇嘴:“別想了,我都撈不著。”
“你不一樣,嫂子那是疼你,怕你傷著。”
“屁!”說起這個徐子楨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打仗哪有不受傷的,女人家家的,就是心眼小……”
“咳咳……”旁邊適時地響起一聲輕咳,轉頭看去是蕭弄玉,正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剛才蕭遠喊他駙馬時他那麼得瑟的事情蕭弄玉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徐子楨自知失言,趕緊賠笑:“我不是那意思,回頭你別告訴璞君哈。”
看見他這副秒慫的樣子,眾人都覺好笑,顧仲塵作為老朋友,趕緊替他轉移了話題道:“徐兄,如今你家大業大,坐鎮後方是最合適的,不過小弟倒忘了問你,那作亂的苗劉二人如今怎麼說了?”
“劉正彥在天牢裏麵壁思過。”徐子楨嘿嘿一笑道,“苗傅麼,這時候怕是已經被兀術給收編了。”
顧仲塵還沒聽他說過這事,頓時來了興趣:“哦?他還敢反到金人那邊去不成?”
左右沒外人,蕭遠暫時被徐子楨安排了去休息,徐子楨笑道:“反是反,不過是假的,是我讓他去的。”
顧仲塵大感意外:“你讓他去的?”
兩人認識的時間是最長的,顯然,顧仲塵對徐子楨這種玩計謀的能耐知根知底,當即表示了懷疑。
徐子楨略微一滯,顯得有點尷尬,補充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璞君說什麼留這麼一顆棋子在兀術身邊有好處,能引他走該走的路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
眾人愕然,走該走的路?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