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暖陽充滿了朝氣與活力,代表了一個世界的美好與光明。
竹清看著山間露出的朝陽,緋色的朝霞沒有晚霞那般靡麗,而是一股清新的美好,帶著新生的希望。
每天都是嶄新的。
每天又都是一樣的。
細碎的溫柔地眼光透過柔軟的睫毛,在她的眼瞼處打下片片斑駁。凝結在這張美麗臉龐上的笑容,帶著前所未有的清爽直白,炫目了一個少年的眼睛。
竹清眨眨眼,伸手擋住那一抹陽光。
“發什麼呆呢!是時候去參加比賽了。”
花弄影別扭地轉過頭去,學著女孩看向山巒間初生的太陽,懵懂的好像看見女孩那個世界的美好。
莫名其妙地跟一直覺得很討厭的臭丫頭閑逛了一晚上,被追殺的驚險還曆曆在目,被拖累的閑氣卻仿佛不曾出現過。
[以後你就是我罩著的人了!]
劣質地調笑猶在耳畔,可是卻再也沒有頂嘴的衝動。
好像,也還不錯的樣子。
啪——
花弄影被少女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回過神來呲牙咧嘴地瞪著她。
“今天你要和那個女人打對手賽,可別給我丟人!”
“哼!想什麼呢……姐姐我會輸給她?不過,我才不要跟她打,累得慌!你等著看我怎麼整她。”
若是以前,竹清或許笑笑也就過了。隻想乖乖地給姑姑師叔逗趣,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人,那些事,她就是戲外的觀看者,從不插手。
但仿佛一瞬間開了竅般,竹清對這個世界有了不曾有過的歸屬感,宛若空白的心被填上一塊的感覺。就在男配女主男主們粉墨登場的時候,她突然就想通了,這是她的人生,別人無法幹擾。這是獨屬於自己的世界,有姑姑,有師叔,有從未謀麵卻一直牽掛著她的父母,還有朋友。
所以劣根性一下子冒尖,小心眼記仇可是她的天性,在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她曾經說過自己的手很幹淨的意思也隻是針對沾染鮮血人命什麼的而已,其他陰暗手段她不說玩了千百遍,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畢竟一個孤兒,能在孤兒院裏脫穎而出,上大學悠然自得地生活,社會的黑暗麵見得還少麼?
竹清看著十分幹淨的眼睛含笑眯了眯,想起以前饒小白被另一個富二代女孩嘲弄“跟下賤人玩的人也高貴不到哪裏去”的時候,自己好像也這麼笑過。宛如罌粟,妖而不豔。
花弄影看懂了幾分意思,畢竟此時竹清笑容和話語裏麵的惡意,是完全沒有遮掩的。頓時覺得這個臭丫頭更合自己的胃口了,他可不是驕傲的目空一切的二世祖,在曾經跟隨祖父呆過的門派裏,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少年霸主,不得不說也是熊孩子一枚。昨晚的事讓他得意也一陣憋屈,對明若瑄安明慧兩人自然是一點好感也無。此時預感到有什麼好玩的事將會發生的他咧開嘴笑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蓮池。
安明慧在晨曦中睜開眼,紅色紗帳輕飛,身旁鍾靈毓秀的男人背著光,撐起上半身正看著自己,他的食指放在自己的胸前,慵懶而又帶著魔力般繞著自己鎖骨前的發絲,偶爾形狀優美而又圓潤的指甲劃過她的肌膚,帶來的戰栗和沉溺的魔性讓明慧仿佛想到了昨夜的點點滴滴。哪怕二人歡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安明慧卻莫名紅了臉龐。
是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自己被瑄救起的時候,她身上壓抑不住地媚毒爆發,兩人也是在這塌攆之上,意亂情迷。
“瑄,”
“恩?”
好聽的尾音仿佛從胸腔中帶出的性感,安明慧有一瞬間的恍神。她臉頰紅雲更深,這一刻不是商業帝國裏翻雲覆雨的安明慧,更不是眾人眼裏清麗如仙的慧師姐,她隻是那個被疼愛的小女人。
定了定神,安明慧輕啟紅唇。
“昨夜那偷窺的人……”
“無妨,你我之事並非見不得光。況且,”明若瑄說話的時候含笑,看向安明慧的琉璃色眼眸裏盛著太多的深情,讓明慧紅著臉躲開。“況且那人還生死不知。”
得到這個答案的安明慧放下心來,明若瑄的強大自己可深有領會,這樣說的意思是那人多半不活於世了。雖然自己傾心於他,可是如今自己還不能貼上“妖宮少主未婚妻”的名頭。
“時辰不早了,你如今首要之事,是在宗門大比中拿下第一。”
安明慧低著的頭輕點,腦海裏閃現的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時而,還有一張堅毅地守護著自己的那個人。
明若瑄溫柔地摸了摸安明慧的腦袋,目光斜飛看向山巒間新生的暖陽,唇角掀起的笑容分外豔麗,專注的,仿佛那太陽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