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鋒恐慌,歸無之火根本就擋不住炎漿,紫金盤龍鎖鏈倒是纏在了炎石犄的兩隻角上,而同一瞬間,炎石犄也撞在了邊鋒身上;瞬間,邊鋒被撞得直吐鮮血,身骨碎散,他眼中也有著狠淩之色,看著炎石犄又一次用身體撞來,不僅沒有扔掉紫金盤龍鎖鏈,反而借著鎖鏈拉扯之力,又往炎石犄殺去。
身子還在半空中,邊鋒大喝出一個“爆”字,兩截紫金盤龍鎖鏈爆炸開來,炎石犄怒吼更甚,炎漿把邊鋒全部包圍,身子躍到了比邊鋒還高的地方,兩隻前蹄抬起,重重踩踏下來。
邊鋒見狀,眼珠子一轉,身子猛地下落,持著鎖鏈的手,一抖一繞,紫金盤龍鎖鏈即刻將邊鋒包圍起來,旋轉成了陀螺狀,陀螺之尖,有著一滴血液。
遂即,邊鋒從下往上,旋轉而去,直刺炎石犄腹部。
兩者的速度都相當快,霎那間,紫金盤龍鎖鏈組成的陀螺,刺在炎石犄的腹部,這一刺,卻沒有如先前那般,隻留下幾條痕跡,而是刺出了一個洞,濺出了鮮血。
邊鋒一擊得逞,使勁要讓紫金盤龍鎖鏈往炎石犄的身體裏麵鑽……
炎石犄痛叫起來,龐大身子一個翻滾,要擺脫紫金盤龍鎖鏈,更要將邊鋒給活活壓死,強橫的威壓,已經讓邊鋒心膽俱碎,可他沒有退路,再次喝出“爆”字,同時,身子極速往外狂移。
“轟!”
這聲大爆炸,直將炎石犄的腹部給炸出了個直徑一米的大血洞,裏麵似下雨般,血肉飛濺,炎石犄痛叫,變成了慘嚎,但它的身子,並沒有停止下落。
“砰”地一聲,炎石犄重重砸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邊鋒還沒有將身子完全移出去,他的兩條腿,被炎石犄凶獸壓在了身下,剛壓下的那一瞬間,邊鋒便聽到“哢嚓哢嚓”聲,他明白,自己的腿骨裂了。
然則,腿骨裂並不是最嚴重的事,邊鋒怕自己的小命也裂了,炎石犄的嘴裏流出了炎漿,流在了邊鋒的身上,邊鋒一邊拚命聚集元力抵擋,一邊大喝道:“該死的,老夫知道你沒有死,還不趕緊動手。”
邊鋒這番話自是對田水說的,被炎漿包裹在地的田水,果真站了起來,田水一身已經焦黑無比,就像燒焦的木炭,但那有著無限貪欲的目光,卻表明著,他還活著。
田水那貪欲的目光,盯著的不是邊鋒,而是那映日彼荷,他右手拿著的還是那小錘,左手還捏著一塊骨頭般的東西,心裏說道:“幸好有這塊骨頭,不然的話,已經成為炎漿的一部分了。”
“還不動手?難道你忘了剛才說過的話?”邊鋒再次喝來,憤怒無比。
“剛才說的話?”田水笑道,“誰還記得啊,你還是好好跟炎石犄玩吧,老夫相信你,憑你的本事,一定能將炎石犄殺死的。”
“過河拆橋,老夫若死,你能斬殺炎石犄?”
“那是自然!”田水十分自信地說來,邊鋒一愣,直覺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他,不由咬牙喝道:“卑鄙!”
“老夫說過,你在老夫麵前,隻不過一隻螻蟻而已,這麼快你就忘了?”田水哈哈狂笑起來,仍然沒有出手相助,雖然此時是一個好時機,但是田水卻打著讓炎石犄與邊鋒兩敗俱傷的主意;對於單獨麵對炎石犄,田水已經有把握將其斬殺,因為他知道炎石犄的弱點在何處。
想到這裏,田水又很邪惡地說道:“好好享受吧,炎石犄很記仇的。”
炎石犄凶獸雖然通靈,卻哪裏明白人心的險惡,就連熔池之中的楚南都在感歎不已,不過,近三年的曆練,楚南對“人心險惡”四字,已經有很深的理解,卻譏笑著在心裏念了句,“皆是狼與狽!”
因著邊鋒將炎石犄凶獸的膽子,弄出一個大血洞,所以,炎石犄對邊鋒的仇恨,遠遠大過了田水;也因為這,炎石犄根本就不有理會田水,隻想將邊鋒給撕裂。
田水沒有伸出援救之手,邊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咬牙切齒之中,他右手解開一個袋子,而火光一閃,一頭比炎石犄更龐大的凶獸憑空出現。
看到這,田水臉上笑容頓時斂去,驚喝道:“眩睛火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