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鵬默默的想著,心裏做下了決斷。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那就讓我來將這一切扼殺在萌芽裏吧……也算是報答當年水哥對我的救命之恩。”
既然決定了下來,那麼時間就不多了,嶽鵬深切的知道這一點。
他將那個門衛擊暈,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人發現,報警。
雖然自己將高主任四人擊昏後反鎖在了教務室中,但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情,甚至不會超過二小時。
而自己,卻要在這區區兩小時之內完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得不說,是真正的時間緊迫。
從高主任的嘴裏得知,張偉被警隊的一名年輕的沈姓警官帶走後並沒有送到警局做筆錄,而是去了西外環的一處張偉母親開的一家名為藝道的茶樓。
那裏顯然不是錄口供的地方。
對於這家茶樓嶽鵬也是略有耳聞,安市最有名的賭點之一,市裏的幾個高層都在這家茶樓有幹股,所以極為安全。至少嶽鵬開黑車這些年,小道消息聽說了不少,但沒聽說過這家茶樓被查過的事情。
嶽鵬沒有走學校的大門,倒不是怕,他是擔心那個門衛被人發現後報警,而又恰好看到自己耽擱了時間。
嶽鵬直接在校園裏轉了半圈,找到一處比較低矮,隻有三米多不到四米的圍牆,他助跑幾步,蹭蹭幾下,腳蹬著牆壁,雙手在牆頭上用力一按,一個翻身便從裏麵翻了出去。
快步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看了眼一中門前的保安室,似乎還沒有什麼異常,嶽鵬也沒時間仔細查看,隻能暫時心安一下,熟練的發動起汽車,向著早就選擇好的目的地駛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藝道茶樓,嶽鵬的腦袋臌脹的感覺也來越強烈,內心深處再次浮現起那種暴虐凶厲的情緒,這一次嶽鵬沒有強行的壓製下去,而是任由這種情緒在他的腦海裏不斷的滋生膨脹,因為他去那裏,就是要為了殺人。
除掉一切可能的隱患。
藝道茶樓的裝修是古裝的,遠遠的一看,古色古香。
門前有幾位彪悍的大漢巡視,不過那幾人顯然並不怎麼用心,隻是聚在一起不斷的說著些什麼,不時的還會爆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嶽鵬在離著藝道茶樓還有十幾米的路邊停下了車,從車座的底下掏出了二指寬,小臂長,用厚厚的報紙包著的砍刀,撕掉報紙,將鋼刀夾在腋下,推開車門,不緊不慢的向著茶樓走去。
嶽鵬神色平和的穿過藝道茶樓的大門,還跟門外的幾位大漢笑著對視了兩眼,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門前的迎賓甚至還熱情的向著嶽鵬喊了聲歡迎光臨,而嶽鵬也是點頭微笑的應答,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安。
攔住了一位端著茶盤的服務員裝作是沈警官的朋友,詢問了下那位沈警官在的房間,服務員也沒有懷疑,熱情的給嶽鵬指了路。
嶽鵬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三樓,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
“咚咚咚!”
嶽鵬敲了敲門,隱約間可以聽到裏麵的說笑聲,不過聽不真切。
等了約莫有三秒鍾,門鎖聲響起,一個留著平頭的幹練年輕人推開了房門。
“你是誰?”看到嶽鵬那陌生的麵龐,幹練年輕人的臉上先是露出了疑惑,而後又露出了戒備的神色,肌肉繃緊,右手不自覺的下垂到了腰間。
“哦,我找……”嶽鵬的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嘴裏一邊解釋著,一隻手飛快的攥住幹練年輕人的衣領猛的向自己一拽,另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腋下掏出夾在那的狹長鋼刀,向著年輕人的小腹狠狠的捅了進去。
隱約間聽到了像是切開豆腐一樣的撲哧聲,一股溫熱粘膩的液體順著刀脊流到了嶽鵬的手中。
幹練年輕人的眼睛睜的很大,喉嚨起伏著,似乎想要呼喊,嶽鵬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攥著鋼刀的手卻猛的一轉,另一隻手捂在年輕人的嘴上稍微用力一推,幹練年輕人猛的倒退了幾步,仰麵躺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他小腹的傷口流出,不出幾個呼吸,就在他的身側形成了一灘駭人的血泊。
“砰!”
嶽鵬走進屋內,用力閉上了房門,冷笑著掃視著屋內的眾人,一言不發。
見到有人闖入,一位打扮入時的中年雍容女子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出手指傲慢的指著嶽鵬,剛要張嘴訓斥,但當她看到幹練年輕人渾身是血的屍體的時候,竟是哇的一聲,又嚇的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