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提心吊膽地吃罷苗疆巫女熱情招待的苗疆特色美食,並無異樣方才舒了一口氣!
這一來,他們便閉著眼睛便能猜到原來藥宗與毒宗竟然暗中操控著苗疆!這蠱毒來源也多半是兩宗所創!
一為施毒害人,一為解毒救人!
百姓們也是知道這兩個存在多年的古老宗派的,但是對毒宗、藥宗並沒有什麼偏好或者憎惡!
因為到了這個年代裏,藥宗以藥解毒,毒宗以毒攻毒,雖方法不一,但效果有時候毒宗解毒會更快一些,隻是有些危險罷了!
是時,便有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在閣樓外跪著,道:“巫女,大事不好了!”
他的驚呼引起了琴韻的反感,她可是正想著好好收拾寧以翔一頓,以報答他這麼久不來看自己的恩情啊!可是這人好死不死這個時候有事找她,她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眼神空靈澄澈,當她看向寧以翔時,眼眸被笑意暖成一泓溫泉,轉身,隨即,歸為冰冷。
她冷冷地站在閣樓之上,寬大的漢袍隨風招搖,折疊起一層層漣漪,絕美的身姿被包裹在一泓墨色的衣袍裏,冷冷道:“何事?”
那男子匍匐在地,不敢直麵她的冷鋒,顫微微道:“回巫女的話,貝薩那部落有髒汙鬧事,昨夜整個部落的人都中了蠱毒,尋常解蠱藥劑無效!”
琴韻皺了皺眉頭,無形的威壓壓迫的男子不敢站起來,半晌,琴韻才道:“你且先下去,半日內本尊自會施法!”
男子聽罷,麵上流露著喜色,忙謝過之後,跌跌撞撞地回去報喜!
寧以翔靜靜地站在她背後,笑道:“你這巫女,當的還不賴嘛!”
誰知琴韻卻是皺著眉道:“毒宗出手了!”
寧以翔心中一緊,臉色一沉:“難道真的避不過了嗎?”
琴韻苦笑道:“如果師宗們耗盡內力預測的箴言是假的,那該多好!”
寧以翔眉頭緊鎖,目光堅定道:“既然避不過,那就麵對吧!毒宗與藥宗多年來的積怨,並不是靠著掌舵人便能夠化解的,即便幹爹幹娘已經放棄了愛情,選擇了化解恩怨,但是現在,兩宗的對弈早已經不是宗主能夠掌控的了,宗主說白了,已經成了花瓶了!”
琴韻垂眸,婆娑著手中的金蟬,道:“金蟬前緣,你說會是真的嗎?”她不過是毒宗藥宗宗主培養出來的天賦最好的徒弟,五年前被差遣埋伏在苗疆,正巧趕上上任巫女病逝,被推選成新一任巫女,當年的她,隻有十二歲!
但是在苗疆,從來就不以年齡判定什麼,誰的巫術最高,那誰便是新一任巫女!
她記得,當初不少同門師姐妹,麵目猙獰地在她身上下蠱,想盡一切辦法要阻止她成為這一代巫女!
若不是寧以翔暗中相助,怕是她,也早同她們一樣,在蠱毒之下化作一灘血水!
慶幸,她活下來了,五年的磨礪,早已經褪去了她身上的稚嫩,在這個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的地方,她不得不學會心狠手辣,不得不學會偽裝自己,隻有冰冷,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這麼多年來,她心中唯一的動力便是師傅與師娘所言的金蟬前緣,她記得,當初師娘取出兩對一模一樣的金蟬,交給他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金蟬本是通靈之物,而由一對苦命戀人所變幻的金蟬,更是一種神物,隻要相愛的人,彼此帶著一塊金蟬,那麼即使是天涯海角,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灼熱,我將這對金蟬交給你們,祝願你們能夠生同處,死同穴!
她深深地看著寧以翔,心中想要的捉弄也化為雲煙,如果這麼一個胸膛,肯給他擁抱,那該多好?
她到現在,都始終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是否有她!
寧以翔按著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你要去貝薩那施展巫術,我不太放心,不如我們隨你一起去?”
琴韻苦笑,道:“你們若是想看戲,那便一起吧!”
寧以翔以一副欠扁地表情看著她,,道:“呦呦呦,苗疆無所不能的巫女語氣也這麼無奈啊!”
琴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哼道:“小心本姑娘施毒!”
寧以翔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撇撇嘴道:“你覺得我會怕嗎?”
琴韻無可奈何道:“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材料對的,竟然將藥毒兩宗經典背的鬼瓜爛熟,卻一點也不會施毒解毒,倒是對劍術如此有造詣!”
寧以翔厚臉皮道:“那是本人驚天地,泣鬼神的帥氣,打動了老天爺,所以才賜給本公子神勇無敵的劍法,打遍天下無敵手!”
琴韻噗嗤一笑,道:“你這痞子無賴!”
寧以翔聳聳肩,嘿嘿笑道:“本公子那叫幽默!”
琴韻:……
寧以翔將這次來的目的告知了琴韻,以為她會生氣他的目的動機,但是琴韻卻是尷尬一笑,道:“你不早說,那蛇蛻我剛剛磨成了粉末,灑進了蠱壇中!”
寧以翔噔時一愣,半晌才歎道:“隻是可惜了那個病魔纏身的女孩了!”
琴韻微微愕然地問道:“怎麼,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