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秦嶺一帶早已經被碧草鍍上了一層喜人的淺碧,嘩啦啦的融雪自高顛飛馳急下,水珠四濺,於岸邊野花之上鍍上一層瑩潤的水珠,說不出的秀雅與美麗!
這重巒疊嶂的秦嶺深處,一座奢華的宮殿赫然屹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宮殿深處,花園,繁花錦簇,馥香撲鼻,花朵兒堆簇在一起,競相擠壓著!
這花圃入目皆是一片素淡清雅的粉色,花瓣翩然,隨風幽幽而下……
花雖美,卻也及不得穿梭花叢中捕蝶的紫衣女子,芳華絕代,容貌傾國,仿佛瞬間便能雋永在路人的心底,揮也揮不去。
一個墨衣少年,持玉骨扇,靜靜地立於花叢邊緣的涼亭之上,鳳眉妖嬈,一勾便能失人魂魄,鼻梁挺拔俊秀,薄唇紅豔如妖!
他對著那女子淺笑道:“紫兒,你可還怕我?”說話的正是夜寒城!
那紫衣女子正是紫茗,她聽這聲音,渾身一顫,瑟縮地躲在一株帶刺的棗木後,手指不小心碰觸到了那棗樹的突刺,緩緩滲出血來,她一急,哇的大哭起來,道:“怪叔叔,嗚嗚嗚…你走遠點…血光之災了…嗚嗚嗚……”
夜寒城錯愕地看著她,一雙勾魂奪魄的鳳眸帶著戲謔的微笑,湊近到慌張躲閃的紫茗的麵前,將她打量個通透,方才緩緩道:“你竟然是真的失心了?”
這麼些日子的觀察,使得他終於相信:紫茗竟然真的心智退化了!
他不禁站直了身子,冷眼看著她,道:“可惜了,若你沒有失去心智,或許還有資格與我共同博弈這天下眾生,不過既然你已經變成這副模樣,鄙人如此心善,那便隻能充分地利用一番你這塊美玉資源了!哈哈……”
他說罷,囂張地大笑了起來。
紫茗聽罷,更加害怕地抓著手底下的花草,也不管有刺沒刺,跌跌撞撞地遠離了夜寒城。
她隻是本能的感覺到夜寒城這個人是極為危險的存在,並不懂得他究竟是何等身份!
她逃出了花園的時候,慌慌張張與一位長相極為猙獰的刀疤男子撞了滿懷,隻摔得暈頭轉向。
那刀疤男隻覺得胸前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帶著淡淡的滿園花香縈繞在他的鼻翼,怎麼也散不開,他不由得春心蕩漾,看著跌坐在地的女子,眼前豁然一亮。
夜寒城一雙帶刺的眸子掃向了他,口氣冰冷不容質疑道:“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那刀疤男錯愕道:“難不成,這小美人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來曆不成,你對你的女人似乎都沒有用出這般果斷嚴厲的措辭把!”
夜寒城冷哼道:“別跟我提那幫泄欲工具,你是知道的,對女人,本皇素來隻是用一次的!”
那刀疤男嘴角微微抽搐,他那話的意思是明明確確的扇著他的一巴掌啊,是在嘲諷他在穿他的爛鞋子!但是礙於他的身份,他隻能悶悶地將這口氣憋回去。
他生如驚雷道:“那你這次叫我回來,意欲何為?”
夜寒城輕搖折扇,看著紫茗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大笑道:“堂堂朝明皇朝將來的一國之母,竟然在本皇這裏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逃竄,本皇倒真是倍感有麵子啊!”
那刀疤男聽罷,猛地一驚,道:“你的意思是……她,就是你曾經推崇的可以作為對手的第三人?你確定她失去了心智了嗎?這種事情馬虎不得。”
夜寒城冷笑,那令上天嫉妒的容顏瞬間布滿寒霜,看的刀疤男心中猛地一跳,麵上微微有些懼怕地聽他道:“這個自然,我觀察了她三天,憑我的觀察能力,想要看透一個人是否偽裝,自然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
那刀疤男惶恐道:“我不是有意懷疑你的實力,隻是……”
夜寒城未待他說完,便親自將他扶起,鳳眉一挑,水眸瀲灩道:“阿德,我當你是兄弟,你若是再這般見外,那就休怪做兄弟的翻臉了!”
阿德故作慚愧地低下頭,道:“我聽夜哥的!”
夜寒城挑著自己勾盡天下美男美女的鳳眉,淺笑著在阿德耳邊囁嚅片刻,隻見阿德表情先是極為古怪再是暢快一笑,然後哈哈大笑著淩空騰挪移去。
紫茗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抱著房間裏的娃娃模樣的木枕,怔怔的出神!
秦嶺山腳下的客棧裏,小寶寶被眾人放置在搖籃裏,他掙紮著爬起來,嘟囔著小嘴,抱怨道:“曾經本大爺憋屈的一直想出來,現在終於出來了,又覺得後悔了,呆在紫茗的肚子裏至少還能知曉她的處境安危,而現在他除了龜縮在這一方狹小的搖籃裏,什麼也不能做!”
寶寶悶聲歎氣之時,朝逸星麵色疲倦地推門,走了進來,看著他道:“紫茗姐姐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