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點頭,道:“我相信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等我帶著他遊山玩水。”
孟遊笑道:“一定,他一定在等著我們!”
巫峰一戰,嗜血魔教元氣大傷,第二魔教五毒教攜手第三魔教黎棠宮,蠢蠢欲動,意欲取代嗜血魔教的地位。
隻是一瞬間,江湖謠言再起,百花宗主與嗜血魔教教主夢裏花將於暖春之際結為秦晉之好,第一隱宗百花宗將扶持嗜血魔教,天下英雄,若有人敢造次,挑戰嗜血魔教,百花宗將采用最為血腥的手段給予報複,必定斬草除根。
五毒教教主劉衝是個極為陰狠毒辣的角色,但是他更加懂得見風使舵,聽到這則消息之後,他選擇觀望,極盡所能地忽悠了黎棠宮宮主展顏去碰觸嗜血魔教的毒牙。
展顏也並不是蠢笨無知的角色,否則也不可能憑借女子之身穩穩地當上第三魔教宮主,她一麵順著五毒教教主的意思與嗜血魔教小打小鬧,做足了姿態,一麵暗中收攏江湖正派殘留的殘餘勢力,並令密使暗透口風給白發魔女她們意欲臣服之意。
紫衣閣與歸海幫見機便撤,並未有多大的傷亡。
京都,皇城出現了一批不速之客,他們大都光了頭,腦門上梳著一小撮鞭子,看上去便不似中原之人,他們提著厚重的禮箱,住進了京都最大的客棧:祥龍客棧。
旅店裏,頂著黑色圓木帽子的中年男子威儀地坐在軟榻之上,看著恭順站立的黑衣忍者,皺眉道:“朝明天朝皇帝還麼有下蛋圍書(下達文書)嗎?”他中文說的不甚流利,卻也隱約能聽出來話意。
那一名衣著與忍著不同的男子站出來,道:“嗨!據使者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那中年人皺眉,道:“那幕府將軍的鉤子(公子)呢?”
那男子低下頭,道:“還沒聯係上。”
中年男子猛的坐起身來,咒罵道:“八格牙路,糞桶(飯桶),一群糞桶!介點小廝(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糞桶!”
那男子忙道:“齋藤朝臣仁閣大人息怒,息怒,今日我一定能將朝明皇朝的覲見文書弄下來,齋藤軍息怒!”
那齋藤朝臣仁閣哼道:“最好如此。”
這時,那門外進來一名濃妝豔抹的東瀛衣著的少婦,那少婦雍容華貴,一進來便將房間內眾人的視線吸引了。
齋藤朝臣仁閣猛地站起,行了禮,道:“皇後娘娘,您不歇著嗎?”
那婦人搖頭,道:“小七至今沒有消息,本宮又豈能睡得著,這次為十五郎來朝明擇偶,實在不知對錯,這小七這個孩子自小便不在本宮身邊,如今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也不知有沒有意中人。”
齋藤朝臣仁閣自知中文不大好,遂用了日語回應道:“皇後娘娘放心,少主定然無礙,也定然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
那美婦點頭,笑道:“承齋藤君吉言了!”
齋藤朝臣仁閣客氣地向她彙報了近日裏的一些事宜,那美婦隻是淡笑道:“本宮此次隨你們西渡重洋,一是為了見識一番朝明天朝中原繁華,二是為了確定小七是否安然無恙,這政事瑣事,齋藤君自己處理便好了,不必向本宮彙報了。”
那齋藤朝臣仁閣猛的站直了身子,恭敬道:“嗨!”
朝明大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因為京都大害失蹤,小害去禍害錦州,所以百姓也都恢複了正常的生產經營,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豐收之後的喜悅!
紫茗都不知道她與端陽公主,被京都百姓冠上了京都大小害的名頭,她憑借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的言行,加上盜竊皇親國戚,火燒官府,惡整丞相,閹割紈絝等匪夷所思的行為,毫無疑問地摘得了京都大害的名頭,不過因為她閹割紈絝的事跡令百姓對她這大害的看法改觀,雖然依舊畏懼,但是卻沒有了那種惡狠狠的恨意了。
至於端陽公主這小害,也隻是逛逛窯子,狐假虎威,有事沒事就在大街上整人,也或多或少惡整了一些不識相的混混紈絝,雖然名聲不好,但也還沒有達到京都全民公害的程度。
所以經過京都百姓、混混們研究修正,為她們謀取了大小害這麼不傷大雅的名字!
不過事情也是有兩麵性的,雖然京都大小害不大討人喜歡,但是有她們出沒的地方便很少有紈絝惡霸出來挑事生非,客觀上也是減少了京都官府的審案量。但是自打這兩人一起消失之後,京都隨處可見叼著幹薇草繩,衣著不整的紈絝、惡霸,帶著大手肆意惹事的情行,百姓依舊是敢怒不敢言,倒是頗為感慨當初大小害懲治這群惡霸紈絝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