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兒含笑答道:“都準備妥當了。”
筱涵警告道:“最好不要出現什麼差錯,否則哀家也未必保得了你。”
慕靈兒神色一慌,低頭道:“是。”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慕靈兒心中焦躁,手心攥緊了汗珠。
太廟是朝明皇朝舉行祭祖典禮的地方,每年重要節日或者是太後壽誕,都要在太廟燒香祭祖,以祈求國泰民安。
朝逸軒攜文武百官侯在太廟街門,紫茗下了轎子,遠遠便見朝逸軒溫柔的眼神,回報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晨王一襲墨綠長袍隨風翩躚搖曳,三千青絲如墨,暈染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深深的迷惘,將眸光定格在紫茗的身上。
眾臣施禮罷,筱涵在青鳥的攙扶下,走進了街門,邁進五彩琉璃的裝飾的五彩琉璃門,走在琉璃橋上,看著玉帶一般的護城河逶迤流淌而去,波光粼粼……
紫茗含著笑,靜立在朝逸軒的身側,她握緊了他強壯有力的手,感受著他手上傳來的溫暖,不由得心潮泛起漣漪。
晨王眸子始終沒有移開過她,微風浮動著紫茗換了的一襲月白的宮袍,月白的披帛隨風搖曳,也搖動著他迷惑的心旌,突然,他猛地跨步,緊緊地握著紫茗纖柔的玉璧,急道:“你是本王的妃?”
全場皆驚,眾大臣麵色極為慌亂,朝逸軒俊眉緊擰,筱涵也皺起了娥眉。
端陽公主與慕靈兒皆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她,紫茗儼然成為眾矢之眾,她麵色不變,美目流連,巧笑倩兮,平靜道:“本宮曾經是你的妃,但是現在是朝明皇朝的塵緣皇妃,請王爺自重。”
朝逸晨俊眸閃過一絲痛苦的感情,他猛地錘頭,驚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
朝逸軒猛地甩開他握著紫茗玉璧之上的手,冷哼道:“禦弟,你當著大臣的麵對皇嫂不敬,可知這是犯了大忌。”
朝逸晨這才發現眾人調侃的目光,麵上猛地燒紅,低頭囁嚅道:“對不起,皇嫂,我隻是覺得你好眼熟罷了。”
紫茗淡笑道:“現在是要去祭祖,晨王把握分寸的好。”
朝逸晨低著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皇兄,是我唐突了。”突然間,他猛地抬頭,道:“可是我真的想知道我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現在每一天活著,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了些什麼?”
朝逸軒冷冷地瞪著他,道:“你要是想知道,祭祀罷了,朕會告訴你了,你先退下。”
被朝逸軒這麼一說,朝逸晨隻覺麵上滾燙,不甘地退到一邊。
筱涵淡淡的道:“哀家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在哀家的壽誕之上,晨兒,哀家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朝逸晨低頭道:“是,母後,兒臣知錯了。”
筱涵不再看他,掃過眾人,道:“這皇家內部的事情,眾位大臣不會說出去吧?”
眾大臣忙叩首,道;“臣等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筱涵淡淡的點頭,道:“祭祀大禮繼續吧。”
黃磚燎爐焚燒祝帛,淡淡的煙霧繚繞在太廟上空,眾人按著皇家禮儀行祭祖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