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蛇災,最終是落世施法震壓的,我很感激他,真的很感激,他為我求得半個心安,為族人保全性命。
隔著人群,我定定的望著端坐在首位的落世,他俊逸脫塵的臉龐,一如往常的冰冷,不同的是,他清澈的眼裏有了色彩,一種我不懂的色彩。
族長帶著全族的人跪在他的麵前,感謝他這次施於援手,但他卻隻表以淡笑。
我回憶著剛才發生的點滴,蛇群的落荒而逃,他眼裏那銀白色的光芒,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他會法術,但卻想不到這麼強深,第一次,令我很想知道他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在這謝恩的典禮上,有一個人卻顯得格格不入,獸比,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右邊的角椅上,臉上沒有勝利的微笑,卻有著濃濃的失落。可能是剛才施法的緣故吧,他俊逸的臉上很是疲憊。如風站在他的旁邊,臉上溢滿關切。
麗悅站在我身旁,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眼睛時不時的往獸比身上瞟去,看來,她動情了,對象是獸比。
“就這樣吧,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禁地半步,後山總片森林將被封閉,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會封鎖。”裏德族老前邊講了一長竄,我就聽清楚了這句。
壞了,我的玉米地?“族長啊,可是,我種了半年的玉米地在後山上呢?能不能開恩,讓我繼續種下去呀?”我是這樣喊得,因為我霸占不到良田,我才會選擇後山那片貧瘠的土地,費盡心力才把玉米播種成功。現在玉米好不容易長到幾寸,就要浪費掉,我會心痛的,這是我第一次播種,況且守了幾個月,已經有感情了。
“鳳凰,門前大片的土的,你為何偏偏選擇在後山,你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嗎?”族長臉色嚴寒的問。
接受到來自各方拆責的眼神,我總了總情緒,道:“族長,你高高在上,怎知民間疾苦呢,你以為我願意跑到後山去嗎?是你手下的子民們霸占了所有的土地,我是被迫才不得以去的。”講到這裏,我仇恨的環視周邊曾經鄙視我的族人,是的,我至所以會錯,全都拜他們所賜,我理虧什麼?我並不需要對他們的生死感到心虛,是他們負我在前。
“裏瓦,下去給她一片土地。”族長見我講話,語氣上做出點讓步,但不高興的事實卻不能否認。
我有些激動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裏瓦,她沉靜的立在那裏,默默的接受著族長的指示。
會後,族人各自散去,麗悅走到獸比麵前,關心的問道:“獸比,你是不是受傷了。”
獸比抬起頭,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暗啞的問我:“沾墨去了哪裏,他怎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呢?”
我一愕,獸比臉上的落漠表情是因為沾墨嗎?
我微微一笑,回道:“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他不是帶著你們先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