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冷冽,他的臉上從來不會有第二種表情,這是我給他的定義。
我淡淡勾唇,回眸間,看見一片落葉粘在如風粉色的臉蛋上,手不自覺的伸出來,我輕輕的撫上如風帶醉的臉。
如風抬眸看我,眼裏帶著不明的情緒,垂眸微低,她的臉忽然殷紅無比,看得我直愣。
麗悅在旁癡癡的笑,把酒倒進口裏。
“不要再喝了。”一隻手伸過來,搶去我們手中的杯。
獸比一臉責備的站在桌前,深青色的綢緞衣袖擋去一片陽光。
我微顫著站起來,一個重心不穩撲到他身上,他身子一緊,把我扶正,道:“真不該讓你們喝醉。”。
我微微一笑,推開他,搖晃著走到欄杆前,“喝醉了好哇,喝醉了可以不想很多事。”
獸比不語,去招乎其她兩位。
我回頭,見麗悅撤姣似的粘在獸比身上發瘋,如風則安靜的看著酒杯沉思,這個女孩,從我剛才為她摘去落葉起就一直沉默不語,好像有心事。
涼風從左側的山坳處吹來,帶著泥土的芳香。我沉眸望著眼前一望無跡的原野,那蒙朧的青山,像女人柔軟的身子一樣,安靜的臥在遼闊的大地上,沉沉的睡著,在這片上古的土地上,風中帶著原始的氣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緊接著一個男聲響起:“獸比法師,族長請你去一躺,說有要事相商。”
“發生什麼事了。”獸比皺眉。
“昨晚,禁地忽然湧出一群毒蛇,已經咬傷好幾個族人了,族長請法師前去營救。”
獸比神色驟變,“我馬上過去。”
“主人?”如風擔心的看著他。
“卻取靈藥來”獸比道,如風轉身跑進屋子。
獸比朝沾墨走去,“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先去處理一下。”
沾墨微點了點頭。
如風很快從房裏出來,手裏已多了幾株顏色奇異的藥草。
獸比和沾墨轉身朝橫橋上走去,轉眼間已消失在山間。
“發生什麼事了。”我拉住如風問道。
“禁地發生蛇群攻擊族人,主人和沾墨王子正趕去處理,我要把這些靈草送給他們醫治。”如風回道。
“一起看看去。”
“好的,跟我來。”
如風帶著我們穿過村落,朝西邊茂盛的樹林走去,同時,路上也有很多的族人正趕往那邊。
在快要到達禁地邊緣時,一陣悠揚的蕭聲響起,帶著淩厲的殺氣響徹總坐山林,為安靜的午後平添一份陰冷。
“主人和蛇群幹上了。”如風邊走邊說。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嗎?我是說像蛇群咬人的事。”我問。
“不會,肯定是通往禁地的門被人開啟過,才會放進蛇群來的吧!”
“禁地之門?”
“是呀,禁地和族人生存之地的中央有一扇門,這扇門普通的族人是無法開啟的,族裏應該來了奇人異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