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把的印照下,族長的表情由嚴肅慢慢鬆懈,最後點了點頭,跟身邊的人交代幾句。
五六個大漢跑過去驅散人群,族人似乎很聽話,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吵鬧,就這樣安靜的散去。
最後,刑場上隻剩下幾個長老和我們,獸比吩咐如風把麗悅送回他家去醫治。
我冷眼旁觀著,一句話也不想講,沾墨可不會好心到要救我,隻是為了他那該死的自尊心而於,故事該有什麼樣的結局,並不是我能關心的。
族長走過來,沉聲對我說道:“鳳凰,看在法師的麵子上我們就不追究你偷取供品的責任,但我希望你以後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在犯。神龍是神聖的聖物,請你尊敬它,奉它若神明。一定要慎記。”族長講完就帶著眾長老離開了。
“你跟我回去吧,順便把你那位不中用的妹妹帶回去。”獸比擦肩走過,回頭說道。
我冷哼,扭頭跟隨在他們身後。
一路無言,行至獸比家時,沾墨隱身而去,黑暗的橫橋上隻剩我和獸比。
“得意了,高興了?”獸比無比嘲弄的說道。
“閉上你的嘴吧,上次的巴掌還沒還給你呢?”我憤怒的回絕。
“很會記恨嘛?沾墨王子可真是好心,把你救出來,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冷眼相對。”
“你講夠了沒?他救我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意,他那種沒血沒肉沒感情的家夥,我恨他還來不及呢,更別說感謝,就算他救我一千次,我也不會對他說半句感謝的,你等著看好了。”
獸比不語,歎息的推開房門。
待我們回到獸比家時,麗悅還在暈迷中沒有醒來,如風坐在床前給她上藥。
我走上前,發現麗悅左手臂被灼傷,麵積大概有三四厘米,難怪她會痛暈過去。
如風很小心的用鳥羽在疤痕上輕輕塗抹著。
“會留下疤痕嗎?”我問道。
“不會,這是主人親手冶煉的藥草,如果沒有意外,明天疤痕就會全部消失。”如風說完,抬起頭來問我:“你受傷了嗎?要不要抹一點。”
我拉起長裙,發現在我右腿處有一條很長的傷疤,從腿肚子一直延到腳跟,像一條爬延的蛇,醜陋不堪。
望著那片灼傷的肌肉,我瞬時疼痛難忍,回時的路上倒沒在意這些,一心隻顧著生氣,現在忽然的放鬆,痛疼瞬間襲遍全身。
“啊,鳳凰你受傷不輕呀?”如風被我腳上的疤痕嚇住了,關心的扶過我坐下,拿起我的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道:“沒有傷及骨頭,沒有關係,上點藥就會好的。”
說完,端過木桌上的瓷碗就要給我上藥。
“不用了,我想留著。”忽然,我收回腳,清淡的說道。
“為什麼?這樣子很難看的,況且如果傷口結疤了,就很難消除了”如風關切道。
“真的不用了,我想留著他,反正這裏所有的男人都對我不感興趣,難不難看,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