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河北省某個平凡的小村莊,80年代末生人。80末90處,我覺得是個過度的年代,正值國家破除封建迷信,建立科學發展社會實施到最底層的時期。期間我們村出現的平墳運動以及廢除土葬實行火葬的徹底落實就讓我趕上了。好吧,那咱們就先從平墳開始說起。
為了達到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風貌,村長也積極響應社會主義號召於是召集了一批精壯的青少年來實施此項偉大活動(其實就是十來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大人自是不願參加的,試想一下,人家都把你祖墳給平了又有誰還會狼心狗肺的去給人家幹活呢。至於我是參加不了的,一是因為年紀小,當時的我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二來是女孩,老人們都講女孩屬陰,比較容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老祖宗帶回家那就得不償失了。由於那時還屬於不諳世事的年紀,遇到超出自己感知能力的事的時候,充滿好奇也是合情理的。每當聽大人們提起誰誰家的孩子又把誰誰家的祖墳給平了的時候,內心總是充滿向往。覺得他們特別的牛氣,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這種大逆不道的人這麼崇拜,就是覺得連這種事他們都幹得出來那他們內心一定有著非凡的勇氣。總想著去親眼看一看。也許是當時那份小小的執念感動了老天爺,它還就真給了我一次這樣的機會。
那是個春天,對於我們這些以種莊家為生靠天吃飯的農民來說是個好季節。大家都忙著耕種,來年的收成如何就全靠能不能在這幾天把種子種到田裏了,我家也不例外。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下午放學,家裏沒人沒法進家門,所以決定去田裏找父母。那的確是個不錯的季節,還記得那一路的花香,飛舞的蝴蝶,現在是很難見到的。再此我還要特別的提一下,我家鄉的習俗是把過世的老人埋到自家的田裏,所以這一路上我除了欣賞那美麗的景色外還可以欣賞到那些光禿禿甚至是長滿雜草的墳頭。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一想到一會就要經過那讓我毛骨悚然的地方時心就不由的收緊。我曾無數次在自己那容量不大的小腦袋裏幻想過這樣的情景;當我經過時,會不會從枯黃的泥土裏伸出一雙腐爛且沾滿蛆蟲的手抓住我的腳裸,或是出現一位身穿白衣長發遮麵的女鬼悄無聲氣的跟在我的身後,在每個夜深人間靜的夜晚顯現真身來嚇唬我,直到我被折磨致死然後她去投胎。我越想越怕,但腳下的路並不會因為我們的怯懦就變得更長,無論如何還是要走下去的。我緊閉雙眼加快腳步,想著越早離開就越安全,跑的越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追不上我。沒有經曆過的人也許無法想象得到,那種心理的折磨遠比環境上的恐怖讓人難受得多。但大多時候事情並不是按照我們所想象的進行著。
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把我從自己恐怖的幻想中拉了出來。以往那淒涼的墳堆子旁圍了好多人,好奇心使我忘了恐懼湊了上去:“三嬸,這是怎麼了?”“這不挖墳呢嗎。”被我稱作三嬸的人回過頭,一看是我臉色立馬嚴肅起來,:喲,你怎麼在這?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別來看這個,會做噩夢的。”無緣無故被訓斥心裏難免會不高興,可當時我真的抑製不住那份好奇心,抬頭看了看三嬸,見她沒有注意到我,便又往裏湊了湊。如果當時知道後來還會發生這麼多事,當時打死我也不看了,可惜這世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我當時憑著嬌小的身材成功的擠到了最裏邊。一口腐朽黑棺材映入我的視線,那棺材似乎有著無盡的引力一般讓我移不開眼,但那種壓迫感又讓我想要逃離,我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看著他們把它抬了上來。伴隨著一股惡臭我看清它的全貌。也許是是時間關係,或是由於泥土比較潮濕,有的地方出現的腐爛的痕跡,但蓋子上那個金色的福字還是很清楚的。開棺了,我人生當中第一次看到了死人,當時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也許是好奇壓製住了我的恐懼,屍體上的衣服早已爛的不成樣子了,但從顏色上可以辨別是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