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衛看著走過來的人,正是祁煌,恨不得將祁煌碎屍萬段的好,不想再這麼看著他難受。
祁煌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個巫覡族資質一般的人,就因為他的前任族長的孫子,所以被寄予了厚望,最後當了這族長,而他呢,因為出身在曾經背叛了巫覡族最後被分出來的莊家,就變成了人人都該厭惡的人!
他不甘,他如何甘心,這是為什麼?同樣是人,他那麼優秀,樣樣都比祁煌好,就因為自己不是正統苗子,就受到了這樣歧視。
到了後來,遇上一個女子,愛上了她,本以為等一切結束再剖露自己的心聲,那個女子就會和他一起長長久久。
結果呢,讓祁煌突然過來橫插一腳,那個女子居然就愛上祁煌了,還非他不嫁,而他呢,始終不能聽的她說一句喜歡的話,即便是曾經,也不曾有過。
女子冷漠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優秀,就會讓那個女子刮目相看,可什麼都沒有了,他樣樣輸給了祁煌。
後來,祁煌被他設計了,他一位祁煌是必死無疑的,可蔣千語突然的出現打亂了一切。
最終,祁煌受了重傷,卻在她的保護之下沒有死,還最終安全回到了鳳鳴國,而她呢,卻突然失蹤了。
他找尋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為已經過了一輩子了,他終於是找到她了,可她居然懷上了祁煌的孩子,他多麼想將那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死,多次實施,卻還是沒有辦法把人弄死。
最後,他沒有想到,蔣千語居然把孩子弄走了,肚子裏沒了孩子,而他得到的,卻是要來報仇,她要殺了他,為祁煌報仇,因為她聽說祁煌死了,沒錯,祁煌死了的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就是讓蔣千語死心。
可當她拿著劍抵在他脖子上,她那樣厭惡的眼神看著他,質問他,唾棄他,讓他痛心,明明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他隻要稍稍手指一彈,那劍刃就能離開他的脖子,可即便如此她還要殺他。
她一位他還能殺他嗎?最後還不是隻殘存那一口氣在?
他舍不得讓她死,所以一直用石床封住她的氣息,保存那一絲氣息,打算找到一種方法,能讓她再次醒過來。
他多麼愛她啊,愛到無法自拔,愛的失去了自我,即便知道她醒來會一樣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可他居然也義無反顧了去。
他這一輩子人,經曆了太多太多,莊家雖然看似風光,內裏鬥爭的多,他身為庶出的孩子,從小就不好過,若不是他的能力,讓他在莊家占據了一席之地,何來後來的風光。
遇上她,是她的笑容打動了他沉寂多年的心,那一個毽子,落在他麵前,他化身成為護國將軍府上的侍衛,為她撿起那個毽子,被她那一笑深深打動了。
那一刻,他像是找到了陽光,找到了一種稱之為快樂的東西。
他恨恨的看著眼前的祁煌,指著怒罵,“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讓她不再看我,都是你,你憑什麼能得到她的青睞?憑什麼就該和她擁有孩子?你不就是個廢人,憑什麼?”
祁煌冷冷的眼神看著他,聽莊衛講述那所謂奮不顧身的愛情,聽他將如何為愛付出,可最後,祁煌隻聽出,莊衛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一己私欲,拆散了一個本該美好的家庭,他受了重傷,妻子昏迷不醒,大女兒飽受了十幾年的非議,受盡了他人冷眼,而小女兒無父無母的一身病痛纏繞多年,這本該美好的一家四口,因為莊衛的所謂的愛情,最後都葬身大海。
祁煌突然笑了,笑的不可抑止,然後突然收住,冷冷看著莊衛,說道:“你真可笑,可笑的讓我覺得你很可悲。”
莊衛臉上大變,憤怒的看著他,“你說什麼?祁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妒忌,不過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若你真的愛著語兒,怎麼會讓她痛苦,這般不幸福?”
莊衛被他說的怒目圓睜,大吼著,“你懂什麼?祁煌你什麼都不懂,隻有我才能給她幸福,你根本就給不了。”
“你想太多了,你以為語兒會喜歡像你這樣的人?自私自利,即便沒有我的存在,語兒也不可能喜歡你。”
祁煌不是刺激他,隻是在跟他闡述一個事實。
隻是這樣的事實,卻足以讓莊衛崩潰。
蘇柒月站在外頭,聽著從裏麵傳來的咆哮聲,漸漸走了出去,後來莊衛是怎麼死的她不知道,不過想來莊衛一定是帶著憤怒和不甘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