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位上坐著的皇帝冷著那個臉啊,足以像寒冬臘月的冰,將人凍住。
荷花哆哆嗦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跪在地上,不敢再看皇帝半分。
“奴婢叩見皇上?”
蕭千翼看著眼前的宮女,這宮女和薑桃花向來交好的。
“朕問你,薑桃花呢?怎麼一天都不見她來伺候朕?”
薑桃花一聽,也是一臉的茫然,今日她被人叫去偏殿打掃衛生,也沒看見人。
“回皇上的話,奴婢今日在福康殿打掃去了,並未看見桃花,奴婢也不知道桃花去了哪裏了,也是一天沒見到她了。”
若換了平時,中午時分荷花還是能見到桃花的,可是今天就奇怪了,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沒見到她,昨天她在石階上坐了那麼久,神情不大對勁,問了她,她也不說,她也沒好意思再問。
今日突然一天沒見,她也不明白了。
蕭千翼聽她這麼說,這才覺得蹊蹺,謔的從座位上起來,荷花嚇的頭更往下低了去,一旁的福子公公也是搞不懂這新帝的心思,隻覺得應該是生氣了,連忙跟了出去。
荷花看著皇帝出了去,才敢抬頭看向對方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桃花好像招惹禍端了。
等蕭千翼前往薑桃花所在的院子的時候,裏麵空無一人,哪裏還有薑桃花的身影。
她是個宮女,隸屬皇上,自然沒有人能管薑桃花,加上她得新帝青睞,所以在皇宮裏,除了以前的地方有幾個還稱得上是朋友的話,這乾祥宮就荷花一個了,所以別人也不知道薑桃花去了哪裏?
蕭千翼率先進入了薑桃花的房間,裏麵透著一股女子的香味,四周擺的整整齊齊的,衣櫃裏,隻有那麼幾件衣服不見了,再打開梳妝台,裏麵不少首飾還在,但還是能看的到翻過的痕跡。
蕭千翼眼眸就像積了千萬年的冰霜,暴怒就要來臨,福子公公在後麵看著,不敢靠近,隻見新帝手裏拿著那串珍珠,緊緊的捏著再捏著。
福子公公知道,新帝手上的珠子一定被他捏粉碎了,那暴戾的氣息布滿了整座房子,讓人都忍不住的退避三舍。
福子公公知道,新帝發怒了!
而蕭千翼隻看著那梳妝盒,心裏頭各種翻騰。
好你個薑桃花,居然給朕溜了,而且居然沒人知道你溜了!
這不怪薑桃花,隻能說她長相大眾沒讓侍衛發現,剛好這乾祥宮都不大認識她,所以給了她溜的機會。
放開手上那串珍珠,蕭千翼朝著身後的福子公公吼道:“馬上給朕調集兵力,將薑桃花給朕抓回來!”
最後那幾個字,簡直可以說是咆哮出來的。
福子公公嚇的一哆嗦,連忙跪下,“是,皇上。”
於是,皇宮在那夜幕降臨的時候調集了不少精兵,連忙在京城四處搜尋。
想到薑桃花要走,那一定會走的遠遠的,蕭千翼又讓人前往城外找尋。
的確,半天前薑桃花或許還沒能走出城,畢竟京都不小,從皇城到城門,那得幾個時辰的腳程,即便騎馬,也得費不少時間,可現在距離她離開已經是一天一夜,十二個時辰了,薑桃花早就出城了。
為了避免讓人找到她,她設計了一係列自己離開時候的路,專找偏僻無人的小路,這樣就沒人看見她,也就沒人給蕭千翼指路了。
別看她平時裏也是笨笨的,關鍵時刻其實也挺聰明的,如果她真的想做一件事情,很少有人能攔得住的。
可薑桃花忘記了蕭千翼有多聰明,她能瞞過的是那些普通人,可蕭千翼畢竟不是普通人,人家如今已經是一國之君了。
蕭千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一個小宮女出走皇宮居然要他大動幹戈去找,等他自己有些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城外了,此時沒有抓到人就回去,未免有些怪了。
於是乎,蕭千翼開始放開朝中事物,專門來找薑桃花。
因為臨近晚上,所以眾人隻能抹黑尋找,不過幸好白天不少人都看見了薑桃花,所以詢問之下,就能知道薑桃花朝著那片密密麻麻的林子去了。
到了一個三岔路口,看著三個方向,搜尋的人有些抓不準,連忙稟報。
“皇上,如今這三個路口,我們該找尋哪個路口呢?”
蕭千翼聞聲,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三個路口,然後拿著火把在地上辨認方向。
一個地方有腳印,一個地方有馬腳印還有人的腳印,另一個地方雜亂不堪,大大小小的腳印走過。
看著這樣的路,蕭千翼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走哪條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