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看著蘇柒月，然後點點頭，“沒錯，小姐一家給了我們一次生命，我姐姐對她報恩是自然的，而且，你眼角上的胎記，和小姐身上的胎記，一樣，你不是小姐的骨肉還能是誰的呢？”
“你家小姐身上也有？”蘇柒月驚駭。
她記得皇後說過，她的閨中好友護國將軍長女身上也有胎記，而端太後所說的失蹤的女兒身上也有胎記，如今茯苓所說的小姐身上也有這個胎記？
如果這是巫後的標誌，自然不是誰都能有這樣的胎記的，顯然，這幾個不同身份的人，沒準就是同一個人？
用蘇柒月的思路來捋，很有可能是當年端太後女兒失蹤，最後到了護國將軍府，所以，這兩個人才會是一樣都在肩膀上有胎記。
“小姐身上也有，在肩膀上。”茯苓點頭道，“而後來我查過了，小姐最後卻變成了護國將軍府上的大小姐蔣千語。”
“是她？”
茯苓看著蘇柒月，問道：“你知道？”
護國將軍府當年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當年蘇柒月還沒出生，就連她的父親蘇承蘇承當年還沒在朝為官。
當年的事情被很好的掩埋了起來，很多人都不知道，若不是這事情事關自己的姐姐和小姐的事情，茯苓也不會去調查。
隻是那也僅限於調查。
畢竟茯苓當年失散的時候不過七八歲，關於安家的事情很多事情，她也隻限於那點記憶，她對安家沒有姐姐對安家深，畢竟一直跟在小姐的身後。
所以到了後來，茯苓也隻是知道個結果，卻也什麼都做不了，牽連太大，自己太渺小，而且身為殺手她早就沒以前的熱血，血都是冷的，所有人都死了，便沒有那個時間去調查或者翻案什麼的。
至於蘇柒月，已經是隔了一代的人，這些也是後來茯苓調查清楚的，至於為什麼不告訴蘇柒月，茯苓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可到了後來，事情完全不受她的控製了，如今身體變成這樣，再有那個心思，也隻能歇了。
蘇柒月聽了，才說了自己從皇後那邊了解的事情。
隻見茯苓若有所思，“當年昌順國公府的大小姐的確和蔣家大小姐認識，就是你說的皇後。”
“按照你這麼說，我的娘親其實是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蔣千語？”蘇柒月問道。
“對，準確的說，她並非真正的蔣家大小姐，蔣家大小姐在兩歲那年便溺斃而死了，後來便換了小姐，至於他們是如何換的，當年因為極少人見過蔣家大小姐，便悄然轉換了也沒人知道。”
“那我親身母親究竟是誰？”這般複雜的關係，讓蘇柒月頭都大了。
難道說，是端太後的女兒？
難道，當年護國將軍的慘烈下場，其實是因為巫後在將軍府，所以巫嚴想將人剿滅，試圖阻止巫後搶走她的位置。
茯苓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蘇柒月的想法，不管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巫族血脈，隻要他們身上都有巫後的標記就都要誅殺。
而且，巫族這個秘密隻有幾個長老和族長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當年巫嚴算計了將軍府也是容易的很。
“那她，是後來巫族裏麵的巫後人選，對嗎？”蘇柒月問道。
二十年前，巫後突然從巫族失蹤，所有人都不明白那個孩子去了哪裏？
而茯苓點點頭，“沒錯，都是同一個人，巫後未能繼承大統，後來離開了巫族，她懷孕了，之所以會把孩子寄在我姐姐的肚子裏，有幾個可能，一是她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住十月懷胎生下你，二便是有人在追殺，同樣她沒有那個時間等待，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無法保住你的，所以便將你寄在了我姐姐的肚子裏，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保住你們其中一個。”
“既然你都清楚了這些，可知道她最後去了哪裏？”蘇柒月想知道，雖然對血緣這東西並不大感冒，可自從和蕭千塵在一起之後，當她想到自己擁有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恐怕也會這樣做，這般偉大的母愛，讓蘇柒月即使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茯苓卻是搖頭，“不知道，這些大部分是我猜出來的，巫族遺書記載，隻有正統巫族之人才會出現巫後，所以你和你娘必然是巫族之人，至於是否是這大梁巫族人，就不一定了，因為我聽說，當年巫族第一任族長並非是第一個會巫術之人，她破解的上古碑文，並非隻有她破解了，當年她的師兄無涯子也破解了，甚至比她還厲害，隻是後來兩人聽說是爭搶最後一塊碑文的時候，兩人決裂，最後巫族第一任族長為大梁皇帝所救，她的師兄受了重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