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塵像個孩子的賴床,禁錮著蘇柒月的身子,不然她起身,“月兒,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行,我們哪裏需要做?還是好好暖暖被窩好了。”
蘇柒月才不理會他,掙紮了一會,總算是起身了。
刺辣辣的穿上中衣外衣大袍,蘇柒月沒有半分躲藏,臉上洋溢的幸福和自信是蕭千塵想要看到的,他的女人就該有這樣麵容。
蕭千塵從床上起來,屋子裏燒著地龍,感覺不到愣,他直接穿著簡單的裏衣便下了床,直接將站衣櫃前麵的蘇柒月從後抱著,那種真實的存在感覺,讓他的心無比的暖和,簡直比地龍好多了。
“幹什麼?”蘇柒月掙紮著,手裏拿著束腰的衣帶,被環住了腰身,自己根本無法再去綁腰帶。
“月兒,我就想這麼一直抱著你怎麼辦?”
“我不想這麼一直給你抱著,成何體統?”蘇柒月話語裏像是帶著幾分斥責,可語氣裏卻沒有半分的生氣的樣子。
“真想現在我們便是夫妻,這樣我想怎麼抱我的妻子,便沒有人說,我也抱的自在。”
對於蕭千塵來說,沒有拜堂成親始終缺少一種安全感,而對於蘇柒月來說,前世的一張紙的婚姻書,和今世的一個儀式,都隻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一個男人愛不愛你,至於那些外在的東西,就算你再怎麼守護,再怎麼風光出嫁,可那個男人不愛你,又能做什麼呢?
蕭千塵抱了好一會,才算願意分開了。
拿過蘇柒月手中的腰帶,蕭千塵說道:“我來給你束腰帶,讓為夫伺候你一次可好,娘子?”
蕭千塵似乎很喜歡這樣夫妻之間的小稱呼,樂此不彼,雖然蘇柒月總是淡淡回應,可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回應了。
蘇柒月鬆開手,將手張開,任由蕭千塵給自己穿衣。
他的樣子極其認真,隻是手上的動作甚是笨拙,一看便知道這男人動手能力一點都不強,腰帶係的歪歪扭扭的,最後還要蘇柒月再係一次。
等兩人出去,外頭的人已經忙活的差不多了,整個陌府像煥然一新了一樣,到處換上了紅色的春聯紅色的窗花剪紙。
家丁在搬著花草,將陌府擺設的很是漂亮。
蘇柒月差點都看不出這是自己的陌府。
陌府不小,家丁人手有限,有些地方還沒布置好,蘇柒月正好想著閑著,便拉著蕭千塵前去幫忙,兩人一個人抹漿糊一人貼春聯,配合的相當默契。
而在不遠處的四個楚和飄絮柳葉兩個丫鬟,也在忙活著。
楚清和柳葉是對活寶,總能把眾人逗的哈哈大笑,飄絮對於感情比較內斂,通常是楚結在一旁說話她聽著。
楚正心情好,和其他人說話也看的出心情很不錯,倒是楚廉,一臉的幽怨。
不到半個時辰,已經讓眾人都忙活好了,相比這塵王府,都是管家等人一手操辦,這王爺從昨晚就沒回來,他們也知道,肯定是陪準王妃去了,不過這樣也好,王爺有個王妃,這樣性子也能穩定些了。
午膳蘇柒月回去了丞相府和丞相蘇承一起用膳,難得的因為是要過年了,二小姐蘇明月也讓放了出來,可以在外頭走動,隻是蘇明月已經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蘇明月了,雖然對外頭封鎖了丞相府的消息,可是蘇明月的性子隨著沈氏的死亡,也變的沉默起來。
之前本來說是送去外麵莊子養身子的,可後來,蘇承又不忍心女人在外,又接了回來,隻是不能出院子半步,要好好養好了身子,蘇承還是想給她找個好婆家的,畢竟都是自己的女兒。
想必蘇明月的沉默,蘇紫凝倒要顯得熱情高漲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說通了,蘇紫凝也沒了之前覬覦塵王爺的心思了,這幾天在清河邊發現了一個俊美的男子,他每天都會在那河邊吹笛子,吹完三曲,他便會離開,也不和其他人說話。
她也打聽到,那個男子是從外鄉進京趕考的男子,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便在明年,不少學子為了能多些時間溫習功課和結實當屆考生,都會早個半年前來京城。
她聽說,這個男子這麼做,都是為了舒緩一日勞累學習的情緒的,而她很喜歡他的笛聲,笛聲悠揚,仿佛能待人走入另一個世界,雖然那個男子隻是一個貧窮的書生,可不知道為何,她隻要心裏想著這輩子就算是和他度過的,也不覺得苦。
當然,她還沒和那個書生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