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農戶家家裏有兩間還算幹淨的房間,平時都是兒女居住的,兒子出去打工,女兒已經出嫁了,就空了出來。
這些遠方的客人出手大方,他們自然照顧妥當。
柳葉飄絮兩人給自家小姐是仔細的準備了一切東西,伺候著她休息。
可蘇柒月隻說著:“我不困,你們先去休息吧。”
“可是小姐……”
飄絮不願意離去,小姐是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可她們都看得到,小姐的眼睛紅的很可怕。
見飄絮兩人還在堅持,蘇柒月最後隻好點頭,“那好,我變休息一會吧。”
飄絮柳葉兩人都不敢走,等人躺下,等到呼吸均勻了才離去。
蘇柒月本來是不願意睡的,心裏一直裝著蕭千塵的事情。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不會隨便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比她還要想的周到,她想,蕭千塵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可話是這麼說,她該相信,她該不擔心的,可最後,她還是做不到,一天沒見到蕭千塵,她心裏就不放心。
他是她身邊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隻要想到此生如果沒有蕭千塵的陪伴,心就會空落落的,心口會揪著疼,不舒服。
她不是悲觀主義者,卻還是會往最壞的打算想,因為這樣得到事實出來的時候,自己不會那麼傷心痛苦。
蕭千塵,你一定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
而如今,想到自己當初一直沒有答應蕭千塵的那些事情,她突然好像蕭千塵跑到她的麵前,然後問她,她想,她會馬上答應的。
迷迷糊糊,她想了好多,頭腦有些暈沉,最後卻沉沉的睡去。
飄絮柳葉兩人見狀,才算舒了一口氣,將安神香給點上,讓小姐睡的更加安穩。
如今的小姐承受太多太大,如果一旦有個什麼突擊反常的事情,小姐一定會崩潰的。
宮棋修和歐陽未然都在屋外等著,兩人一直無話。
他們還算熟悉,因為巫明義的關係,可宮棋修現在卻沒空和歐陽未然說話,他的整顆心都在一個叫蘇柒月的女人身上。
見飄絮柳葉出來,兩人連忙迎了上去。
“她怎麼樣了?”宮棋修率先問道,隻見歐陽未然也是用如此熱切的眼神看著兩人。
柳葉說道:“小姐已經睡下了,不過她吩咐了,隻睡一會便吵醒她,不過我們讓她睡兩個時辰,不管如何,小姐身體要緊,況且,巫嚴不可能跑的那麼快的。”
飄絮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巫嚴受了重傷,長途跋涉一定會對他的傷勢有非常不好的作用,就算是坐馬車都不可能。
而且,巫嚴絕對不會讓自己這個目標暴露太大,不會選擇坐馬車的。
現在各個關口有人在攔著,巫嚴就是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現在首要任務是養足了精神抓巫嚴,而不是身體疲憊著無頭蒼蠅的亂撞,小姐思及則亂,才會這樣的。
兩人聽了柳葉這麼說,也算是放心下來了。
最後,宮棋修吩咐兩丫頭也去睡覺,便和歐陽未然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煤油燈在點亮著四周的黑暗,星點火焰倒映在兩人的黑色眸子裏,都沒了平日裏的乖張痞樣。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家小七月兒了?”宮棋修問道,或許說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能感覺得到,歐陽未然對小七月的緊張已經超越了普通朋友了,隻是,他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宮棋修不知道,這歐陽未然為何會喜歡他家的小七月了?
歐陽未然卻隻是笑笑,“你問我麼?”
“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宮棋修嚴肅道。
“是與不是又如何,你我都不是蕭千塵。”
一句話,概括了兩個人的傷心。
宮棋修一想到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生死未卜的男人,他便想殺了他,若不是蕭千塵,小七月何必如此緊張。
他就奇怪了,怎麼自己會輸在這麼一個男人身上?
“都怪蕭千塵!”宮棋修怒完最後隻能蹦達出這麼一句話。
他的小七月啊,和他好了那麼多年,居然轉身就去找別人了。
歐陽未然失笑,點點頭,覺得也是要怪蕭千塵,若不是他,他還可以和宮棋修爭一爭,畢竟像宮棋修這個男人,他還是有把握的。
可不管如何,蘇柒月都選擇了那個叫蕭千塵的人,而他們現在,就是要去找他,找出巫嚴,滅了巫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