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朕馬上派人去製止。”
蕭啟說著,就要叫人,可蕭千塵卻打斷他的舉動。
“父皇,且慢。”
“怎麼?”
“如今巫嚴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醫了,簡直已經進入了喪心病狂的狀態,我們貿貿然去,也許抓不了他的把柄,還打草驚蛇了,狗急了也會跳牆,玩意將他逼急了,兒臣怕他做出更不好的事情來,祭壇四周都有不少居民。”
“這倒也是。”蕭啟緩過來想想,還真是這樣,“朕現在不能著急,得想想怎麼才能製止巫嚴。”
巫族和皇族共存亡多年,他們皇族從不虧待這樣的合作者,可居然到了巫嚴這裏,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卻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蕭千塵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巫嚴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也不必自責想太多,從他當上這族長,便在一步步的算計了,隻是我們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好吧,朕知道了,塵兒,這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要調遣還是什麼,你看著辦便可,但是,巫嚴畢竟也為了大梁費心多年,不到萬不得已,便不要傷他性命。”
“是,我知道了。”
而遠在巫族宅子裏,巫明鬆早已經是預料到了巫嚴的這一舉動,這三天,他一定會為自己謀得長生之法,不惜一切的!
“二長老,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不著急。”巫明鬆說道,臉上很是平淡。
“可萬一讓族長找到了破解的方法,或者是讓他找到了長生之法,豈不是……”
“不用我們,有的是人去阻止,我們就不用湊熱鬧了。”
“可……”
巫明鬆不再說什麼,對方也隻好噤口不再說什麼,隻是覺得這巫明鬆顯然有種故意的感覺。
不管別人去不去阻止,可巫嚴族長的手上可還拿了不少的寶貝,這些都是有用的,難道不想要嗎?
就算巫嚴沒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被人識破了,可難道巫明鬆就不離開皇族,自力更生豈不是更好?
可對方這些話隻能隱藏在心裏不再說,但是心裏一緊是對巫明鬆起了不好的心思。
巫明鬆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回頭對著人一笑,“安大人,你在想什麼呢?”
被稱為安大人的人沒有回答,搖搖頭,說道:“沒、沒有。”
巫明鬆不再看他,笑了笑,從座位上起身,我還有點事情,大人若是沒什麼事情,便可以回去了。
安大人也不敢久留,想了想,隻能回去。
安大人剛出去沒多久,巫明鬆便緊跟著也出去了。
最後,他進的是翼王府。
蕭千翼已經好一陣子都很平靜,看樣子似乎是不怒不爭,可隻有巫明鬆直到,蕭千翼這樣是想釜底抽薪,他什麼都不做,先看著,等所有事情塵埃下來之後,他再一次性的出手。
他這一招出的好,巫明鬆也佩服,隻要這麼一來,蕭千塵和蘇柒月便不能再囂張得瑟了。
看見巫明鬆的時候,蕭千翼臉上也多了幾分好奇,問道:“你來做什麼?聽說你過兩天就要當族長了,來本王這裏做什麼?”
“外頭都亂成一片了,塵王爺怎麼還有信心在這裏有些煮雪泡茶呢?”
巫明鬆在他對麵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
蕭千翼臉色帶著輕蔑的笑,說道:“外麵怎麼亂是他們的事情,本王隻是一個病人,天冷了,多出去隻會讓身子越發的不濟,還是好好在屋子裏呆著便好。”
“可我看王爺的病好像要好了,這臉色都比以前好多了。”
“應該是吧,心情好自然什麼都好了,當然,本王可不必二長老,就要當這族長了,心裏應該更開心吧?”
兩人都在試探,可誰也不饒誰,結果什麼都問不到,自己也不讓人知道。
巫明鬆看著蕭千翼,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病弱的小王爺了,已經是要長成大人的翼王爺了,他能自己獨當一麵了,就像當年的自己。
當初他們也是曾經合作過的,互惠互利,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想清楚蕭千翼究竟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
蕭千翼心思太過於複雜,看他想當皇帝吧,可轉眼又好像一副什麼都淡漠的樣子,對什麼都不在乎,可不在乎吧,卻又能看到他眼底裏的執拗,心裏的不甘。
“王爺想和我做筆買賣嗎?”
“做什麼?”蕭千翼冷冷問道,眼睛不看巫明鬆一眼,繼續品茗。
“當然是筆大買賣,王爺可要做?”
蕭千翼突然感興趣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