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巫明鬆這番話,讓他一點都不感動,反而覺得他是在做戲。
可心裏惱歸惱,巫嚴卻還是不能表現出來,隻笑著說道:“皇上能選上你當這族長之位,是看在你的才華上麵,也正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才會讓你當選的,叔叔我也老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教教那些孩子還是可以的。”
“族長謙虛了。”
巫嚴擺擺手,“不是謙虛,是事實,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當巫族的族長無可非議,我也希望你能帶著巫族更好的走下去,讓我們巫族名揚萬世。”
“這是自然,我定不辱你的使命。”
“那就好,隻是當了族長可別忘記了我這個叔叔了。”
“明鬆自然不會,是叔叔養育了我,教我巫術,讓我當上了這個二長老,如今,這族長之位,若不是叔叔,也不會有明鬆今天,明鬆都記得。”
“那就好。”巫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三天後的族長儀式可能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我現在跟你細細說一說。”
“好。”
等將巫明鬆讓人送了出去,巫嚴才將外頭的人叫了進來,然後說道:“給我把千魏莊主叫來,還有我讓你請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明日便可以進行了。”
“好。”
巫族最近動亂,所以其實很多人都在緊密關注著,皇族那邊,蕭千塵和蘇柒月這邊,都在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這突然深夜有個黑袍男子進去,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了,至於巫嚴和那個黑袍男子最後說了什麼,這事情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但是不管如何,這事情都和三天後換巫族族長的大典分不開。
他們都知道巫嚴是不願意交出族長權杖,更不想一輩子被巫族的詛咒枷鎖困著,他想要自由,想要長生不老,想要高高在上。
巫族族長的位子根本就滿足不了巫嚴的野心,隻有成為所有子民的最高統治者,那才是最好的。
當夜,黑袍男子進去差不多兩個多時辰才離開巫族宅子,緊接著,在後門一個沒有人看見的角落,一個身影快速的離去。
丞相府,一張紙條突然襲來,用匕首釘在了柱子上。
飄絮連忙趕了出去,可什麼人影都沒看到。
柳葉將匕首拔了下來,將紙條交給蘇柒月。
紙條上隻寫著簡單的一句話:想要知道巫嚴的消息,今晚醜正三刻,在城外雙拋橋邊林子一見。
緊接著,在塵王府裏頭,也突然接到了這麼一條紙條。
“小姐?”柳葉問道,不確定這給人紙條的是敵是友?萬一那人耍詐怎麼辦?
蘇柒月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可如果不去,巫嚴的消息就得不到,萬一都是關於今晚黑袍男子的事情,她不得不去。
“小姐,你覺得那人真的知道嗎?這萬一是故意的,怎麼辦?”
現在巫嚴這般喪心病狂,而巫明鬆也蠢蠢欲動,誰知道會是誰幹的這好事?
“沒事,不管是誰,是敵是友,我都去會一會。”
“可是小姐……”小姐有時候會突然失去功力,這萬一剛好是那個時候失去了功力怎麼辦?
蘇柒月自然知道他們都在擔心什麼,隻好說道:“大不了你們也跟著去,這樣保險起見,你們便不用擔心了。”
飄絮柳葉見她都這麼說了,也隻好點頭,“那好吧!”
剛過醜初,蘇柒月便帶著兩個丫鬟前往城外的雙拋橋旁。
可剛出了城門,蘇柒月便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飛身快步的追了過去,最後驚詫喊道:“蕭千塵?”
被喊的人才停了下來,靠在一棵樹幹上,同樣疑惑看著她,“月兒,這個時辰你不睡覺跑這裏做什麼?”
“那你又是來做什麼?”
蕭千塵將紙條拿出來,“有人給塵王府送了一個這個,說讓我今晚醜正三刻來城外的雙拋橋這邊,你呢?”
蘇柒月將一張紙條也遞到他手上,“我也是,同樣時間同樣地點。”
“看來,他們是把我們兩個都約過來了,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被約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呢?”
蘇柒月也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仇家故意想一網打盡,還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和蕭千塵。
不管是什麼?既然都到了這裏,自然去瞧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