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嚴沒有多待,便快步離去。
蕭千塵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安慰安慰這即將卸任的族長。
“族長可是不開心?”蕭千塵上前,一臉痞痞的樣子看著巫嚴。
沒錯,他隻是來刺激巫嚴的,讓他心更塞。
巫嚴當年害的他的母妃慘死,差點也害的月兒被人拋在亂葬崗而死,巫嚴將他心裏兩個最重要的人都得罪了,蕭千塵又怎麼能看他好過呢?
巫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所以當看見蕭千塵這副麵容的時候,心裏頭是極不爽的,特別是朝堂上蕭千塵為巫明鬆說的那番話,不管蕭千塵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對他非常的不利。
“王爺,下官並沒有不開心,相反,下官覺得,能將將重任交給有能力者的人,是件好事,下官年紀也大了,很多事情是力不從心,既然這樣,何不把這些重任交給有能力者去做?王爺你說是吧?”
“這聽起來好像還真有道理。”蕭千塵一副恍然大悟。
巫嚴不想和他過多接觸,腳步較快,可蕭千塵卻還是跟著上來,繼續說道:“族長應該知道此前官員夜晚被殺案吧,好多人都說是族長幹的,目的就是讓這些擁戴二長老的官員不再投票給二長老當族長?”
“你……”
巫嚴話未說出口,卻讓蕭千塵打斷繼續道:“不過今日朝堂上一見,如今又聽得族長這番話,本王看族長並非是這樣的人啊,是不是有人在暗害族長,試圖讓族長和二長老心生芥蒂?”
“這個下官也著實不清楚,可下官的衷心,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外頭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情,隻要下官沒做,便不怕他們說了,況且,下官和二長老是叔侄關係,我們兩個的關係是很好的,別人休想以此來作惡,挑撥離間,王爺你說對吧?”
巫嚴故意加重了“挑撥離間”四個字,眼睛直盯著蕭千塵,似乎是在告訴蕭千塵,別想做這些無用之事,他和侄子巫明鬆的關係極好,不被別人挑撥離間的。
當然,巫嚴以為這暗害官員的事情可能與蕭千塵有關,才會有這些話語的。
蕭千塵冷笑,說的倒是挺好聽,可事實是如何的,想必巫嚴比他更清楚了。
“族長和侄子的關係,自然不是讓那些惡人能挑撥離間的,本王自然是相信,隻是,這挑撥離間的惡人,究竟是誰呢?誰會這般無聊呢?”
這說的無辜,好像事情並非蕭千塵做的一樣。
巫嚴不再說什麼話,以免被蕭千塵這人探聽到點什麼?這塵王爺心思有多縝密危險,他是知道的。
不過蕭千塵倒是沒有再和巫嚴多說什麼,便離去了,臉上依舊是那痞痞的笑,這種開心,看在巫嚴眼底,就是一種諷刺,蕭千塵究竟知道多少,他還真不知道,為今之計,必須趕緊找到所有需要的東西。
蕭千翼站在高台上,俯瞰著走下階梯的兩人,像是在自言自語:“看來,要遭殃了!”
沈建沒明白自家王爺說的是誰遭殃,可看他那臉色,淡淡的,根本就看不出點什麼?
“王爺,風大,我們先回去吧!”沈建關切說道,這出了門,寒宮便凜冽的刮著,穿著厚厚的大氅,都能感覺到冷風刮過臉頰的生疼。
蕭千翼微微頷首,“嗯。”
出了宮門,蕭千翼看著另一邊的方向,對著沈建說道:“將蘇小姐請到府裏來。”
“是,王爺。”
蘇柒月被請到翼王府的時候,蕭千翼已經換下朝服在正廳等著。
今天蘇柒月披著一間玫紅色的大氅,臉頰被寒風吹的,泛著幾分粉紅,這個樣子的她,配上眼角那朵妖豔的花朵,卻是顯得更加美豔動人。
她臉上並沒有擦任何的脂粉,簡單的綰髻卻不覺得這樣不好看。
蕭千翼看的有些癡了,這樣的女子,他在夢中多次夢見過,可當午夜夢回醒來,身邊什麼都沒有,隻有冰冷的床以及那燒了一半的紅燭在陪著自己,心,漸漸的冷了下去。
“找我何事?”蘇柒月依舊是冷言冷語的,淡淡的看著他,不帶一絲情感。
這樣明豔生動的臉龐從來都不對蕭千翼笑,就算是笑,也隻是簡單的冷笑,卻不能看見那種,在他五皇弟身邊時候看見的那樣開懷羞赧甚至是溫柔的笑意。
他一直以為,像蘇柒月這樣冷心冷肺的人,又怎麼會有那麼樣的麵容示人呢?
可他發現自己錯了,這不過是在對待他的時候才這般冷情罷了,在五皇弟麵前,她笑的很開心。
那一夜,當他跟蹤她到了丞相府,親眼看見她對著麵前的男人笑靨如花的樣子,那樣子,他想了很多次,可一旦想到是自己和她一起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容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