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安國公府的大小姐溫如顏便是那不喜歡出門拋頭露麵的人,極少人見過這姑娘的麵貌,就連這選妃大賽的時候,聽說都是非常低調。
沒有人會想到她會競選為風王爺的王妃,就像一匹突然殺出的黑馬,俘獲了帝後以及四皇子的心,成為皇家媳婦。
蕭千塵對這內宅的事情不了解,對這個定安國公府的小姐更是不認識,當天他雖然在選妃現場,可誰是誰他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這臉上塗的脂粉太厚了,個個好像都長的一樣,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眼睛,隻有那個叫蘇柒月的女子罷了。
蕭千風完全不知道這個弟弟來同乘一輛馬車是做什麼?難道就隻是來同他說這些嗎?
心裏頭犯嘀咕,他麵上還是要回答,“溫小姐的琴技是我所欽佩的,能娶她當妻子,是我的福氣。”
“皇兄怎麼能這般自負呢?這溫小姐雖然是好,可這好人家的小姐多的是,況且,你我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王爺,又怎麼能說是你的福氣呢?應該說,是溫小姐有福氣,嫁給皇兄當王妃,皇兄這般溫和的性子,任是哪個女子嫁給你,都是她們的福氣。”
“五皇弟也是,雖然五皇弟以前被人說作風不端正,可我看的出來,其實五皇弟是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子,像現在,五皇弟你找到了丞相府的三小姐,你也開始上心了。”
“四皇兄分析倒是聽透徹的,以前臣弟怎麼沒有想到呢?”
“嗬嗬……”蕭千風笑著,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快到塵王府的時候,蕭千塵突然一瞥,看見這四皇兄的虎口處,有一處傷疤,雖然已經痊愈了,可傷疤還在,看那傷疤,卻是新的。
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某些畫麵,蕭千塵心裏頭有些事情開始明了。
塵王府先到,蕭千塵笑著與車上的人告別,“四皇兄小心些回去,仔細著身子,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別傷了身子才是,不然這洞房花燭夜可不好過啊!”
蕭千風點點頭,“好。”
直到馬車離去,蕭千塵剛還在笑的臉上,笑容斂盡,看著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傷口,應該是此前他在趕往京郊救月兒的時候,與其中一個黑衣人交手時候給對方留下來的傷痕吧?雖然愈合的很快,可那傷口的形狀,他不會看錯的,正是他留下的。
難道說,他這個四皇兄也參與了裏頭?
想到此,蕭千塵越發的覺得到處是陷阱詭計,要多危險有多危險。
巫族換族長還在進行著,巫明鬆臉色淡淡,似乎並不為之歡喜,可這一切看在巫嚴這個叔叔的眼裏,卻覺得他這是故意裝的。
這當巫族族長是全部巫族人的夢想,就像大梁的子民都想當皇帝一樣,誰不想坐在高位俯瞰眾生,做佼佼者?
況且巫嚴對巫明鬆這個侄子心裏有愧疚,甚至有抵觸,所以這樣的消息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也在告訴自己,很多事情都要提上日程了才行。
緊接著,他連忙進屋去取了一樣東西,“來人!”
有人打開門,問道:“族長?”
“將這個給我送到清明河邊的九巷,你該知道的。”
對方點頭,應道:“是,族長。”
不過一日,巫嚴便匆匆離開巫宅,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巫嚴很聰明,他擔心有人跟蹤,繞了不少的彎路,又讓人在半路截獲那些跟蹤的人,最後才到達一所不顯眼的宅子。
“魅影姑娘,不知道你家主子如今可有空一見?”巫嚴問道,看著眼前的紫衣女子。
魅影卻是搖頭,“族長,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族長,護法最近可能都不能幫助族長了,這寒宮那邊已經救出了陌君寒,蘇柒月和蕭千塵又在聯手對付我們,就連魔君也在施以壓力,所以族長說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能答應你。”
巫明鬆這邊卻是著急,“怎麼會這樣?”
“所以,族長,這陣子你我雙方都先緩緩,有什麼事情,過了這個時期再說。”
“可本座已經等不得了。”一旦他失去了族長之位,沒了族長的權杖,那便不能引寒月河的水,那水至關重要!
魅影卻步理會巫嚴的著急,繼續說道:“我的話已經帶到,族長看著辦吧,族長說的那些,要不等過段時間風波平靜了我們再找,不然就是您自己找吧!”
“你!”巫嚴被激的滿臉憤怒,伸手快速的朝著魅影的脖頸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