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近一直讓人跟蹤著丞相府那位三小姐,江湖上傳聞的鬼手神醫。
他不覺得這鬼醫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去探索的,除了一身醫術,還有就是和寒宮有點關係,卻對他們的計劃沒有半點作用,可王爺居然派了不少人去觀察著蘇柒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聽說蘇柒月從塵王府出來,一夜未歸,王爺的心情似乎更加的不好了,那樣子是要暴怒了。
看樣子,王爺對這鬼醫真的很重視,但是這種重視,讓沈建覺得有些奇怪。
屋內被人猜測的蕭千翼,緩緩的起手,手上拿著兩個把玩的玉珠,在走了兩步的時候,突然用力捏著珠子,頓時,兩顆圓潤的珠子便變成一手的粉末,透過手指縫隙漏了出來,掉了一地的粉。
外麵的鳥兒在枝椏上歡快的鳴叫著,蕭千翼覺得平時聽著好聽的鳥叫聲,此刻卻非常的刺耳,聽的人全身不舒服。
伸手一揮,一根絲線突然從屋內穿透窗戶紙飛出,隻聽那歡快的鳥叫聲瞬間啞然,枝頭上的黃色羽毛的鳥兒掉落在地上,脖頸上,纏著一根金色的絲線。
伺候院子裏的丫鬟見狀,嚇的手上的掃帚都掉了下來,隨後連忙去處理了那隻已經氣絕而死的鳥。
外頭安靜了,可蕭千翼的心情卻還是不好,胸口悶悶的,像被沙子塞住的幹澀難受。
捂住心口,蕭千翼一臉的不舒服,眼睛透著疑惑不明白。
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心口那麼的難受,隻要想到蘇柒月是在他這個五皇弟的府中度過的,便越發的難受。
他勒令自己不要再想著那些事情,可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你越不去想,就越想,想到她是怎麼和蕭千塵笑靨如花的,想到她是如何靠在蕭千塵的懷裏的,甚至是想到她是怎麼在蕭千塵身下輾轉承歡的,隻要想到這些,心口就莫名的疼。
“王爺……”
平日伺候著翼王爺沐浴更衣的翠珠站在不遠處,手上端著今日要早朝穿的朝服。
“滾出去!”蕭千翼大怒。
翠珠嚇的連忙跪下,“王爺恕罪。”
做下人奴才就是這樣,你明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可隻要主子生氣發怒了,那就是你的錯,必須跪地求饒。
“給本王滾出去!”蕭千翼再次喝道,像是下一瞬間就要見血殺人才來的痛快。
翠珠見狀,連忙帶著一幹伺候翼王爺洗漱上早朝的人慌慌張張離去,生怕被責怪而受罰甚至是死亡。
王爺脾氣向來是好的,早上上早朝的時候,到點了,他們便會進來伺候王爺,每一次進來王爺都是已經起身等著他們了。
翠珠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王爺早上如此發怒,這是第一次,找不到緣由的發怒,而且王爺這樣子特別的可怕,她走遠了腳還是軟的。
屋子裏不知道靜默了多久,直到裏頭傳來讓人進去的聲音,翠珠才帶著人再次進去,隻是這次很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把憤怒的王爺給得罪了。
幸好,直到王爺去上早朝,也沒再發火,也沒責罰任何一個下人,隻是那臉色太可怕了,能避開他們是絕對不會湊上前給王爺討嫌的。
宮裏。
早朝會上。
蕭千塵發現一直有一雙帶著怒氣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看,等確認了人,發現這雙怒眸居然是來自他的三皇兄的。
這三皇兄向來是給人感覺脾氣好的,溫和溫潤的男子,這莫名的怒視所為何事呢?好像他最近沒怎麼得罪這位三皇兄吧?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下朝,蕭千塵也還能感覺到這樣的怒眸看著自己。
他好奇,走上前,笑臉相迎。
“三皇兄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啊?”
一旁下朝的大皇子蕭千乾也疑惑,“對啊,三皇弟,你今日看起來心情是要差些。”
看著眼前的人眸眼笑的得意,蕭千翼斂了之前的怒眸,換上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臉上是一臉的病態,說道:“怎麼會,我今日的心情並不算差,邊疆打了兩次勝仗,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好?”
“是啊,這李將軍果然厲害,以三萬兵力抵抗敵方五萬兵力,大獲全勝,真是可喜可賀。”
蕭千塵看著大皇兄那高興樣,笑著,也點頭附和,“的確如此,若我們大梁再多幾個李將軍這樣的人才,還怕壯大不起來嗎?”
“五皇弟說的是。”
一下子,幾個人便從三皇子蕭千翼的心情不好轉移到了邊疆的戰事上,隨後又是關於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婚事上。
雖然這個冬天一直都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可索性,有兩件喜事來衝淡這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