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月卻搖頭,“我沒事。”
“月兒,在誰那裏你都可以隱瞞,可在義父這裏,你便不要隱瞞義父了,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義父說的?”
陌君寒知道女兒心裏肯定有事情,剛才他也無意中碰到了女兒的手脈,雖然從表相看,女兒這脈象是平和無奇的,可隻要細心些,就會發現,這平和的脈象下似乎有些亂,一種怪異的感覺讓陌君寒忍不住的疑惑。
蘇柒月也不確定自己的身子是怎麼了?這樣貿貿然的告訴義父也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她選擇不說。
可不說,義父便會擔憂,他是知道她心裏藏著事情的。
“月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蘇柒月說道,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
“此前也發生過幾次這樣奇怪的事情,好像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玄力無法喚出,古武也無法動彈,整個人就像沒了所有的力氣,隻覺得暈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幾次了,月兒覺得有些怪異,可月兒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自然就沒放在心上。”
“這次義父出事,月兒趕往你們所在的客棧,最後被殺手暗算,月兒研製了一顆丹藥,可能是副作用的緣故,突然就差點失了理智,飄絮他們說,我的眼睛突然整個眼都變成紅色了,甚是可怕,在我醒來的時候,也出現過這麼一次。”
“但是,他們說的這些,月兒完全沒有印象,就好像不是發生在月兒身上的,還有回京城的路上,也試過一次氣力突然消失的感覺。”
陌君寒靜靜的聽著蘇柒月說完這些話,也在腦海裏想著這些年遇到的奇怪病症,可這樣的病症誰讓你和他看的幾種病症有些想象,卻又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義父,你看。”說著,蘇柒月將懷裏的一本書拿放在陌君寒手上,“月兒已經查過上麵的字了,發現月兒的病症有點像巫族所說的訓練不到家而走火入魔,可又不是太像,畢竟之前月兒沒有這本書的時候,便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了。”
陌君寒看著手上突然多的一本書,上麵黑色的墨跡寫著大大的“巫”字,墨跡已經有些年份了,顏色淺了不少,書封表皮也脫落了不少藍色的紙皮,整本書看起來有一定年份了。
陌君寒見識過廣,自然一眼就看出這本書是屬於巫族的書,而且這本書的年份和上麵的字告訴他,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本書是巫族消失多年的巫後才能擁有的《巫》書。
當年《巫》書消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連當年有望成為巫後的前任巫族族長的女兒也一並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那本書又去了哪裏?
有人猜測過是那個孩子帶著書一起不見了,可究竟是否如此,沒人知道。
而那個孩子,究竟是被人殺了,還是被有心人藏起來了,也沒人知道,那樣的書和人就這麼消失天地間。
後來很多年過去了,他偶然聽到這可能當“巫後”的孩子的消息,但是隻是一丁點消息,而且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便沒有細查。
倒是這本《巫》書,他還曾經找尋過一番,不過隻大概知道這本書的樣子,卻從未看過一眼。
月兒拿出來那一瞬間,他便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巫》書正是他當年找尋過的那一本,是巫後的書。
“你怎麼會有這本書?”陌君寒吃驚。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女兒得到過這本書,而她又是從哪裏來的?
小心的翻看著裏麵的東西,陌君寒看到的,卻和當初蕭千塵看到的一樣,隻有簡單的大黑字,大概講述了巫術的效果和簡單的方法概述,可那些小字,他卻一個也看不到。
“義父也看不到?這裏的字完全都看不到嗎?”蘇柒月問道。
她好奇了,怎麼就她能看到,不管想蕭千塵還是義父,都看不到上麵的字?
陌君寒卻是搖頭,“這裏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
“可我卻能看見,這是怎麼回事?”
陌君寒也是不解,“怎麼會這樣,我明明什麼都看不到。”
沉吟了一會,陌君寒才問道:“難道說,這些字並不是什麼都能看見的?”
“我此前給千塵看過,他也是如義父一樣,那些小字他一個都看不到。”
“他也如此?”
“對,我在想,是不是隻有我才能看見?”可她的眼睛和別人的無異,卻為何會這樣呢?
“這事情是有些怪異,我們需要調查一番,還有,你之前說的關於你學習巫術走火入魔的,又是在哪裏看見的?”
蘇柒月將《巫》書往後翻去,指著那一頁說道:“就在這裏。”
可陌君寒卻是驚詫,因為那一頁紙張是空白的,沒有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