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出去,蘇柒月才輕聲說道:“張婆,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可張婆根本就聽不進去,搖著頭,手拚命的舞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張婆,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你也不會死。”
看著張婆這樣子,蘇柒月更是對當年的事情好奇心十足。
“張婆,我就是京城丞相府的三小姐,我聽說當年是你接生我的,當年的事情,我有幾點不清楚的想問問你,不過當年我爹還隻是個中書令,還沒做到丞相。”
可張婆一聽是中書令,臉色更是驚恐,尖叫著,“不要,不要,我不知道,夫人,我真的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不要殺我。”
張婆口中的夫人,應該就是蘇柒月的生身母親劉氏吧。
“我母親已經死了,死了十年了,張婆,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多了,我今天來是想看看你,順便問你一些事情罷了,你別太擔心了,你在這裏也住了十多年,也一直平平安的,證明沒事了,你不用過於擔心的。”
聽蘇柒月說完,張婆臉色才稍微沒那麼害怕,輕聲問道:“真的嗎?”
“真的,我都已經快十八歲了,已經過去十八年了,你看你不還好好的嗎?沒人要殺你,我的母親也死了,沒人會來殺你了。”
“那你呢?”
蘇柒月失笑,“要是我要殺你,也不用那麼麻煩把你治好吧?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些事情,你如實回答我就行了。”
張婆看著蘇柒月好一會,似乎在想著她話裏的真實性。
過了許久,張婆才重重的點點頭,“你問吧,我知道的就告訴你,不知道的你也別問了。”
“好。”
蘇柒月心歎一口氣,想著總算把人哄定了。
同樣的,她也像問張老漢那樣問張婆當年接生的時候的事情。
張婆的回答和張老漢說的差不多,隻是,她還另外補充了一點。
“當年接生的時候,雖然你看起來已經是足月,可身體很是羸弱,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粉白、粉白的好看,你的樣子卻黑黃的可怕,有些孩子就算生下來看起來有些黑,也不像你那樣死黑死黑。”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這究竟黑黃的有多可怕?”蘇柒月問道。
聽張婆的描述,蘇柒月可以知道,張婆說的那種情況,恐怕是活不久的樣子了。
張婆搖搖頭,不知道如何解釋,“反正我接生了那麼多的孩子,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的,你就像中毒了一樣,我當時還勸夫人,讓大夫來瞧瞧看看是得了什麼病?不然孩子可要毀了,可是夫人不聽,她說沒事的,過陣子就好了。”
“那後來呢?”
“後來?”張婆想了想,“夫人給了我不少的錢,讓我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就說孩子健康,很好,也別說已經足月的事情,當時我還猜,是不是夫人的孩子不是中書令老爺的?可這些話我哪裏敢說?夫人給了我那麼多錢,說讓我回鄉下算了,在京城不安全,會有殺身之禍,隻要我什麼都不說,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所以你後來就聽從了吩咐,就回鄉下了是嗎?”
“是。”
“後來丞相府發生什麼事情你還知道嗎?”
“都已經走了,我哪裏知道?我還怕夫人的孩子養不活死了,夫人心善怕丞相爺怪罪,才讓我回鄉下避難的,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沒想到,你能活的好好的,還長的那麼漂亮了?”
說完,張婆又認真的看著蘇柒月。
屋子有些陰暗,張婆剛開始還不怎麼看的清漂亮姑娘眼角的粉色記號。
等看清了,張婆好奇問道:“你眼角那是什麼?好像一朵花。”
蘇柒月指著眼角的胎記,問道:“這裏嗎?張婆你不知道?”
張婆卻搖搖頭,“不知道啊。”
張婆這話一出,蘇柒月心裏犯嘀咕了。
這眼角的胎記是她從小就有的,聽說是生下來就有的,當年也沒聽說過她身上黑黃黑黃的快要死的可怕現象,反而,很多人說除了她眼角這個胎記,整個人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隻是後來被蘇明月等人有心的嘲笑,最終那胎記變成了醜陋的標記了。
可現在,聽張婆的話說,感覺她和當年張婆接生的孩子,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似得。
古人有狸貓換太子,難道說,她也是被人調換了?可女孩調換女孩的,又是為什麼呢?而且她的生身母親要調換的孩子也不是個多好看的孩子,有個胎記再好看在很多人眼裏也是個疤痕狀的東西,就算要調換,也該選個好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