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幹笑兩聲,“嗬嗬,不是二叔會認,而是全京城沸沸揚揚都是關於你的事情,說你死而複活回家了,說你在百才會上奪得了女子武鬥的第一名,說你現在變的很好看,這麼多人都在談論,況且,這府裏有什麼人二叔又豈會不知道?這般一來,二叔又怎麼會認不出你呢?”
“哦,原來如此呢,我還以為二叔還認識柒月了。”蘇柒月這話說的很隨意,可卻帶著試探的意思。
當年的蘇柒月一直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頭的,見的人極少,她極少踏出自己的院子,所以對於二叔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而對方亦如此。
但是,這也隻是表麵,沈氏和二叔蘇遠認識,當年祭祀的事情蘇柒月料定沈氏參與其中,至於二叔,還在試探中。
此刻的蘇柒月這般熱絡的交談,讓麵前的二叔蘇遠忍不住的好奇擔憂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二叔哪裏有那麼厲害的火眼金睛看啊!”
“那也是。”
“柒月啊,沒想到那麼多年沒見,你變了好多啊!”變的都快不認識了。
不隻是蘇遠不認識,這大梁隻要是認識她的人看見如今這般的蘇柒月,都會不認識她了。
“二叔你也說那麼多年了,時間匆匆,也讓我們慢慢的變了樣了,就連性子,我也變了不少,二叔,你覺得呢?”
“的確是變了不少,當年你還經常藏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見人的,每年過節,你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但這一切也隻是以前了,現在的蘇柒月大變樣,看過蘇柒月了解過蘇柒月的人,都會對現在的人持有疑問,都會認為這個人不可能會是當年祭祀死去的蘇柒月。
但是,她朝堂那番話,還有她眼角的花紋,還有一切的一切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在證明,她就是那個蘇柒月,大變樣了的她,依舊是五年的蘇柒月。
聽著蘇遠的話,蘇柒月一副嬌羞狀,“二叔取笑我了,不過外頭生活了五年,的確讓柒月見識了不少的東西,也成長了不少。”
“嗯,那是,外頭能見的東西多了,人的視野也會開闊起來的。”
“誒,對了二叔,我回來府裏那麼多天了,怎麼一直沒看到你,你最近去哪裏玩了?”
“二叔出去外頭了,外麵能看的東西多了,二叔有時候覺得,多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兩叔侄在花園內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聽聞丞相回來了,蘇柒月才與二叔告辭。
看著遠去的蘇柒月,蘇遠的眼睛裏意味不明,一直看著視線內的蘇柒月消失不見。
……
蘇柒月身為一廢材能在最後的百才會女子武鬥奪得第一名,這對於丞相府來說,有著一雪前恥的光榮作用。
當年誰都笑話丞相府有個廢材,玄氣練不到,這古武還學不會,就一什麼都不會的廢材,而且還出生在七月十四這麼晦氣的日子裏。
可今天,蘇柒月拿下了女子武鬥的第一名,為家族帶來榮耀,沒有人再說她是廢材了,沒人再說她是掃把星隻會給家裏帶來災難了,掃把星一瞬間變成了福星,廢材變成玄氣高手,所有人都隻能為其歡呼,不管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蘇承自然知道當年那些不好的事情不一定是這個三女兒出生的時間造成的,雖然之前埋怨了,可此刻卻是高興以女兒為榮的。
外頭歡笑一片,蘇明月惱恨的覺得那些人吵鬧了她的耳朵,那丫鬟出去好好說一說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小廝們,要歡呼別在院子外頭歡呼,擾了她的清靜。
現在的蘇明月隻想在接下來的幾場文鬥大賽之中拔得頭籌,獲得所有人的另眼相看。
一大早,蘇明月便已經起床準備著第二輪的比賽了,第一輪簡單,被刷下去的人都是非常沒有才藝天分的。
比起女子武鬥的蕭條觀看人數,這女子文鬥觀看的人倒多了,而且參賽的人也多了。
武鬥都是一些粗野女子比武的地方,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都是一個德性,要的不是自家女人會喊打喊殺,而是會琴棋書畫相夫教子。
這文鬥參選的,都是全國各地的才女,不僅有智慧還有美貌,哪個人不喜歡看,就算娶不到這台上的參賽女子,至少也能一飽眼福是吧?
蘇柒月坐在台下,看著第二輪的比試,比的是吟詩作對畫畫。
所有的才女們以麵前給出的試題做一首詩,然後交由大梁四位大詩人外加兩位皇族成員評分。
這兩位皇族成員,包括四皇子蕭千風和六皇子蕭千策,他們在詩詞方麵是比較有造詣的,所以由皇帝親自任命為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