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月這話一出,蕭千塵馬上笑了。
“你想的明白也好,等過兩天本王給你提親,你意下如何?”
蘇柒月看著他沒點正經的樣子,指著窗外,問道:“喏,那是什麼?”
順著蘇柒月指過去的方向,蕭千塵隻看到那窗子外麵的樹椏長出了新芽,一隻鳥兒在外頭跳躍著,嘰嘰喳喳的叫著,看起來很是愉快。
蕭千塵弄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
隨後他才問道:“你可是要本王把那棵樹一同給你移植過本王的王府中?這樣也好。”
蘇柒月起了身,從蕭千塵身邊站起,嘴角帶著幾不可見的諷刺笑意,說道:“塵王爺想象力挺豐富的,不過,你想的美了!”
正當蕭千塵迷惑之時,蘇柒月指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地方,說道:“你看看外頭的天,要亮了,你還繼續做夢麼?快收拾收拾,等會該給你解開這蠱毒了。”
說完,蘇柒月笑著出了去,蕭千塵沒有看到,蘇柒月眼裏笑意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著一閃而過的擔憂。
昨晚的事情蹊蹺的很,蘇柒月心裏各種打鼓,她心裏頭知道這件事有異,可是她無從下手找起,如今隻能先把對方的蠱先取出來再看看。
天,慢慢的亮堂起來,蕭千塵一夜未睡,此刻有些犯困了,看著陌府接連的幾個人走了進來,有蕭千塵認識的,更多是蕭千塵不認識的人。
認識中,就數沈亦然較熟,當初雙閣堂的那位神秘的蠱毒後人,他幫沈亦然救出了他的妹妹。
而其他的人,其中一個也有些眼熟,因為蕭千塵幾次幾次看見他和蘇柒月一起,兩人玩鬧著。
剛第一眼看見宮棋修,蕭千塵心口就忍不住的犯堵。
隻是他好奇,這麼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進來,難道都是為了他的這個蠱毒?可最終蕭千塵沒有去問。
宮棋修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蕭千塵,心裏頭是厭惡這個男人的,這些日子裏,這個男人以看病的形式占據了他家小七月好多時間了,讓他都不能和小七月好好處處。
他本來是不打算幫蕭千塵這個忙的,可卻是小七月來和他說了,他拒絕不了,小七月的一切話,他都會聽的。
想了想,看著對方犯堵,宮棋修趕忙找了個舒緩身心的地方好好呆呆。
蘇柒月已經恢複了戴上麵皮後的模樣,看著一個兩個她所要求的人都到了,她眼底眸色淡淡,和往日無異。
她將沈亦然叫到一邊,跟他大致說了自己的一些計劃。
這幾天她有讓人去找過沈亦然,畢竟他家在這蠱毒方麵研究還是比較厲害的,與他探討過一番,他皆讚成她的這個做法,有沈亦然的擔保,蘇柒月更加有信心了。
“這事情具有很大的風險,姑娘可真要繼續下去?”沈亦然說道,看著身旁這個年輕的女子。
若不是從多方麵打聽到關於這個女子的事情,從而確認她就是現在江湖上人稱鬼手神醫的女子,或許沈亦然還不願意去相信,這麼年輕貌美的一個小姑娘會是人人口中殺伐果斷嗜錢如命的鬼手神醫。
可如今解除了本人,沈亦然覺得外麵流傳的不一定全是對的,至少在他眼裏,他看見的是一個為了諾言而不惜動用自己一切的女子,她重承諾,愛醫術,就像他愛他家族的蠱毒研究一樣。
在這個姑娘麵前,沈亦然心中其實是滿是愧疚。
他家世代與蠱毒打交道,千千萬萬的蠱毒在他們麵前根本不足為懼,解蠱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當真正的蠱毒來了的時候,他居然是束手無策,反而是眼前這個對蠱毒不大研究的女子,另辟蹊徑,找出了方法。
隻是,這方法很有風險,不管是對塵王爺的,還是對鬼醫的,若是不成功,傷害都會非常大,也許,塵王爺會在那一刻斃命,或許鬼醫會受反噬的重創,或許……
蘇柒月笑了笑,話語打斷了沈亦然的想象下去,“既然決定好了,就該進行到底,然先生想必也知道,我們醫者不可能為了一點小挫折就放棄一切的,這也不是我的風格。”
雖然沈亦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夫,但是他對蠱毒的熱忱和蘇柒月對自己手下的病痛傷害一樣,都希望能一一解決掉。
沈亦然點點頭,“好,姑娘膽識過人,沈某佩服,今日沈某一定會全力以赴,和姑娘一起,將這東西拿出來。”
蘇柒月答應了他,可以將這蠱毒取出來之後供他研究,還會在之前的噬魂花給他提供幫助,這巨大的誘惑,讓沈亦然不得不想和她合作。
“那就勞煩然先生了。”
蘇柒月沒有再和其他人寒暄,這裏麵的人除了宮棋修和沈亦然,其餘的人都是寒宮那邊調離過來的人,目的都隻是為了蕭千塵這蠱毒。
雖然有了噬精草,可隻有噬精草不夠,書上記載,要運用噬精草,需要有強大的內力,將噬精草啟動起來,再召喚裏頭的子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