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失望一閃而逝,隨後,又是被笑意掛滿,宮棋修快步的跑了上去。
柳葉飄絮跟在二人身後,看著宮棋修小跑過去,柳葉小聲跟著身旁的飄絮說話。
“飄絮姐,你說,宮公子為何總是纏著小姐啊?”
“他無聊唄。”
“啊?”柳葉不解,雖然她武功不錯,但是人情世故懂的卻不如飄絮多。
她從小生長在寒宮,小姐來了之後就一直在小姐身邊照顧著小姐,自然不懂外麵的人情世故,她心思比較單純比較直,想不透那些彎彎道道的。
而走在最後麵的蕭千塵,一直眯著眼睛注視著前麵那對男女,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身紅衣服太刺眼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個男人穿那麼紅不是有病就是腦袋有問題!
剛入了京城,蕭千塵與蘇柒月便分道揚鑣,看著還跟在蘇柒月身邊的宮棋修,蕭千塵對著身旁的四個楚說道:“查查那個男人的底細。”他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像什麼好人。
四個楚自然沒有異議,連忙點頭錯過自家王爺落下的狠狠的眼神。
城門不遠處,一座酒樓高座上,一雙犀利的視線注意著城門的一動一靜。
看著那熟悉的麵容入了城,瞳眸瞬息而變,變的陰狠起來。
他,居然還沒死!
手緊緊抓著椅子旁的扶手,似乎要把這紫檀木做的椅子給捏成粉碎。
命真硬,為何總是那麼幸運,派遣那麼多人,居然都不能取他性命,他是太厲害了,還是他的人太過弱了?
謔的氣憤而起,身旁捏著肩膀腿腳的女子看著眼前的人滿身戾氣,都忍不住的想將自己縮成一個小點,讓人注意不到。
“滾!”怒眸布滿了血絲,對著身邊的人大聲吼道。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振,嚇的連忙縮身子,快步的退了下去。
蕭千塵看著高樓上沒有半個人,嘴角卻浮現著微笑,笑的很是可怖。
蘇柒月回去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到藥房將布袋裝著的小老鼠拿了出來,在它們各自的牙齒上取了不少的毒液下來。
宮棋修被人攔在了門外不能進去,在外頭各種嘶喊。
“宮公子,你能消停一會嗎?”飄絮問道,看著宮棋修那張比妖孽還要妖孽的臉。
“能。”宮棋修說道,“知道你讓我進去就行了。”
“小姐忙著呢。”想到昨夜小姐基本沒有怎麼歇息,飄絮很擔心自家小姐的身體。
她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了一點事情便忙的忘記自我。
兩人在外頭等了好久,蘇柒月才從屋子裏麵出來,而她的手中,拿著一瓶藥。
“小姐……”
“我沒事。”
“小七月,你真的沒事?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吃完飯睡一覺。”
宮棋修的話這次沒有讓蘇柒月否定掉,她點點頭,感覺自己好像好久沒好好吃飯了。
“好,去城東的富貴酒樓吃吧。”
得到了對方的回答,宮棋修瞬間露出笑臉,“嗯,好,這頓我請你。”
“可以。”
富貴酒樓是寒宮駐紮在京城的一個小分部,寒宮涉及的區域很廣,布莊酒樓茶樓飾品店應有盡有,這樣做能將寒宮弟子隱藏,也能為寒宮增加些收入。
而富貴酒樓屹立在京城年份不算長,卻可以稱得上這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
酒樓占地麵積大,裏頭美食多,各種各樣新奇你沒見過的東西,在富貴酒樓都能看到,而且酒樓可不單單隻是吃飯的地方,文人雅士可以在裏頭談論文藝,商人可以談業務合作,官僚者可以談論時勢動態。
而且,酒樓裏頭還設置了亭台樓榭小橋流水,不少娛樂設施,讓整個酒樓不單單是單一的酒樓,豐富多彩的娛樂讓京城不大達官貴人都喜歡往富貴酒樓湊。
酒樓的名字當初是蘇柒月取的,她向來懶得去取什麼好聽的名字,酒樓要大眾,畢竟他們麵對的都是些俗人,富貴酒樓最符合了。
當然他們走的是稍微高端的大眾路線,畢竟,這些來消費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
富貴酒樓可以說有一半是蘇柒月親自提議設計的,雖然她當初並沒有親臨現場,卻把這些理念全部帶到了京城。
富貴酒樓的東西貴的很,所以,宰一頓宮棋修還是可以的。
蘇柒月收拾好了一番,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物,外頭的天色已經逐漸的暗黑下來,皇城方向的天空,亮黃一片,那是奢靡繁華的帝王之家,卻是困了許多枉死無辜之人的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