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細心的沒有讓自己臉上的麵具硌到慕陽羽凝。
慕陽羽凝此時並沒有平時害羞的模樣，感覺到夜寒澈睡著了，便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夜寒澈的手上，微微偏頭，雖看不到夜寒澈的臉，但是慕陽羽凝卻覺得很幸福，此時，他們就如一對普通的小夫妻一樣，平凡而知足。
想到義父的話語，還有兩國之間的仇恨，慕陽羽凝眸中閃過一絲沉重，他們不可能永遠過著這樣平靜的生活，也不可能像普通人家一樣過男耕女織的生活。
想到日後若是父親不肯放棄北月國，不會放棄白曄，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想到夜寒澈拿著劍指著自己的模樣，慕陽羽凝眸中浮現一抹不屬於她的憂愁，握著夜寒澈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怎麼了？是不是我讓你不舒服了？”夜寒澈向來是淺眠之人，感覺到慕陽羽凝的動作，他便醒了，離開慕陽羽凝的脖頸，伸出手偏過她的身子柔聲問道。
慕陽羽凝並未回答夜寒澈，而是伸出手撫了撫夜寒澈麵上的麵具，問：“為什麼戴麵具？”轉而將視線對上夜寒澈的深眸。
她的問題讓夜寒澈眸光閃了閃，“我怕嚇到你。”話畢，伸出手將慕陽羽凝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抱住了她。
慕陽羽凝將頭埋在夜寒澈的胸前，回抱著夜寒澈結實的腰部，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藥香味，眼裏劃過一絲抱歉。
其實，在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她就已經後悔了，是她貪心了，他們之間太過複雜，有些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曾經的自己不是也希望兩人之間…就這樣不知底細的生活下去嗎？而且，她在他麵前，不是也戴著‘麵具’嗎？
慕陽羽凝說出了她這十五年來的第一句抱歉，“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誤會。”
“沒有，我知道。”夜寒澈偏頭聞了聞慕陽羽凝的發，輕聲喃道。
他不怪她，其實他心裏也想問凝兒一些問題，而他也知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說出口的時候，等到那時，等到他完成一切的時侯，他便會告訴她關於他自己的一切。
“麵具…我會在合適的時機摘下，在你麵前摘下…”他的臉，也不是不能給她看，隻不過，戴了九年的麵具，突然讓他摘下來，他會有些不習慣罷了。
而且…想起小時候聶藍芸纏著自己是為了什麼，夜寒澈心裏就覺得煩躁，現在摘下來，他會有不少的麻煩，而他討厭麻煩。
聽到他的話語，慕陽羽凝微微一笑，伸出手推了推他，示意夜寒澈放開她，而夜寒澈也聽話的放開了她，隻不過手還是握著慕陽羽凝的秀手，見此，慕陽羽凝隻能無奈一笑，“好了，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吧！”
夜寒澈同意的點了點頭，抬起頭看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