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紙醉金迷(1 / 2)

夜幕下的古城西安,退去了一絲酷熱,燈紅酒綠之間,街頭巷尾之中,高跟鞋、大白腿、黑絲、小短裙;抹胸裝、黃長發,厚厚的妝容和那濃濃的香水味。

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激發著人類原始的本能,過量的酒精刺激著人類的荷爾蒙,使人忍不住跟著動起來,跳起來,對於有些人來說,恰恰此時才是掙錢的大好時機。

我,姓孟,名浩然,不是穿越者,是活生生的二十二世紀的良好青年,我的工作就是在酒吧裏招攬生意,推銷三十元一瓶的啤酒,好幾百一瓶的葡萄酒。偶爾也促成有錢人和跳舞妹之間的合作,當然,有時候有錢男性跟沒錢男性的合作也是有的,隻是比較少,促成了,提成可不少。

很多人問我,怎麼取了個孟浩然的名字,那我隻能告訴你,我爸姓孟,這個姓沒發改,而我媽是唐詩的極度愛好者,按照我爸酒醉後經常說的,幸虧姓孟,派出所不讓平白無故改姓,要不然就要叫做李白或是杜甫了,我媽的解釋是名氣比較大。

十八歲離家,來到古城西安,從此與西安結下了深厚的情感,想走都不舍得走。

十年間,五次因為打架蹲拘留所。

三次偷自行車被抓。

兩次因為賣假酒被拘留。

兩次獲得西安綜合格鬥大賽的冠軍,一次獲得省冠軍,卻因為出手太重兩人打殘了,冠軍被剝奪了。

一次因為不滿遊戲中裝備分配問題,約出來將隊友打成九級傷殘,被判了五年,由於牢飯吃得比較好,在裏麵幫忙訓練獄警綜合格鬥技巧,三年後提前出獄了。

從此以後一直在“我飛”酒吧裏正兒八經地賣酒,有時候也唱幾首歌掙點外快,兼職保安隊長的工作。

早上睡覺,晚上工作,生活倒也樂得逍遙自在。對我而言,一直有一句座右銘:螻蟻方有騰飛日,何況本是雲中龍。

凡是每搬一次家,都會把這句話用大紅漆寫在牆壁上,導致每一次參加都會被原房東大罵一通,最後不得不找鬆香水給房東洗掉。

很多朋友來我家做客,看到偌大的十四個字都會問我為什麼用大紅色的,這個紅漆字不是討債專用的嗎?而我的解釋就是,紅色喜慶,沒見人家結婚貼喜字都是大紅色的嗎,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十年已過,別人都已經結婚生子甚至二胎都已經呱呱墜地了,而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每月掙的月中基本上花完,導致債台高築,每天都會有人上門要錢,門口的大門上被寫滿了欠債還錢四個紅色大字。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有時候紅色真不是代表喜慶,從那以後,將十四個大字改成了黑色,顯得沉穩,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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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多雲的晚上,十二點的天成街除了酒吧和ktv基本上都已經關門,出租車在酒吧門口排起了長龍,代駕司機端坐在門口磕著瓜子聊著天。

臨近兩點,就要關門的時候,一位身著製服的女警跌跌撞撞跑進了酒吧,有氣無力地喊著“救命”兩個字,說完之後昏了過去,還沒等問什麼事情,還沒等將女警扶到座位上,門口衝進來一群手持鋼管和砍刀的混混,進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亂砍亂砸,嚇得舞女們紛紛躲到了吧台底下,不停地尖叫著。

“小子,把你手中的那個小娘們交出來,要不然連你一塊兒做了!”其中臉上有一條刀疤的混混拿著砍刀指著我吩咐道。

“哦呦,膽子不小,你是在這西安城裏第一個敢威脅我的,當然,也是為數敢跟警察幹架的,我都不敢打警察,你不知道襲警這個罪名很重的呀!”對於刀疤男的威脅毫不在意,不要說一個刀疤男加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就是一群警察也不帶一個慌字的,就像之前每一次被抓,都是站在原地掛機等候的。蹲拘留所也是一種躲避債務的好方法,隻是後來次數多了不頂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