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當中的第二次拜堂,李長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仔細想來,他還是比較懷念第一次拜堂的美好時刻,他憧憬那樣的美好時刻。
雖然那一次隻有兩個人,連個送上祝福的觀眾也沒有。
但那時候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孤獨,因為心中的歡喜足以讓人自得其樂。
如今,麵對滿堂的歡聲笑語,各種祝賀的溢美之詞,反而更容易讓人覺得孤獨。
“汐兒現在會在哪裏呢?”
李長歡默默地在心中想著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之後,李長歡心不在焉地拜完堂後,新娘子先一步被送入了洞房。
做為新郎官,李長歡被留下來和一群連名字都叫不上的人喝酒。
這群人酒量不大,酒品卻是出奇的狂,幾乎一人抱一壺酒上來,一副不把新郎官灌倒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後來喝多了才知道,好些個來灌酒的人,都是新娘子的愛慕者。
有的人甚至是和新娘子從小一塊長大,可謂是實打實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李長歡不勝酒力,與眾人喝了兩壺就一頭栽倒在酒桌上。
“這就倒了?我說妹夫你這酒量也太差了點吧?”
袁客師還想著上來多灌幾杯酒,但見李長歡已經醉了,於是放下酒壺,攙扶住新郎官,扯開嗓子道:“來來來,都讓讓,新郎官醉了該進洞房了,都別擋道。”
一名青年道士笑道:“都醉成這樣了還入什麼洞房,依我看啊,青裳師妹今晚怕是要守活寡了!”
“劉師兄,你說這話也不怕傳到青裳師妹耳朵裏?當心青裳師妹半夜不睡覺來收拾你!”有人調笑道。
劉姓道士笑道:“那我正好求之不得,隻要青裳師妹肯來,我肯定掃榻相迎!”
“好一個掃榻相迎,劉師兄這是話中有話吧?”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發笑。
劉姓道士道:“我們這個新郎官不行,總不能委屈了新娘子,大夥說對吧?”
大夥樂了,但也沒樂多久。
隻因一個酒杯突然飛出來,一下子就砸中了劉姓道士的額頭。
當時就有鮮血流淌了出來。
“誰幹的?”
劉姓道士勃然大怒,一手捂著額頭,麵色猙獰。
沒有人承認,但很多人都知道是誰幹的。
從酒杯的飛行線路就可以大致判斷出始作俑者,再聯想到劉姓道士剛才的一番話,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向了迷迷糊糊的新郎官。
“李長歡!”
劉姓道士順著眾人的視線望過去,惱怒地箭步衝上去,想也不想就要給李長歡來兩拳。
李長歡沒有動,也不需要他動,劉姓道士一起步,周圍人立刻就圍上來拉架。
眾人都清楚,這麼一個大喜的日子不能鬧事,一旦被袁天罡知道有人鬧事,那結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師兄,我妹夫他喝多了,你別往心裏去。”
袁客師站出來好言相勸。
劉姓道士冷冷地掃了李長歡一眼,黑著臉道:“喝多了還能扔這麼準,你當我眼瞎麼?”
袁客師沉聲道:“不管怎麼說今日都是大喜的日子,別把事情鬧大,就當賣我個麵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