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問道:“什麼神功要練這麼久,而且連見人一麵都不行?”
徐長樂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就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了,等少帥功成出關,大夥自然可以見識到神功的威力!!”
“敢問少帥何時可以出關?”單雄信道。
徐長樂蹙眉道:“也許三五天,也許三五個月,少帥想出關時,自然便會出關。”
單雄信沉聲道:“若是三五個月還好說,兄弟們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就怕等個三五年也等不到少帥出關,屆時隋狗大軍打上來,殺人的殺人,放火的放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頓了頓,又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徐夫人你又於心何忍?還是聽我一言,讓內軍的兄弟出戰,隻要由我來領軍督戰,不出月餘,必能將山下的隋狗一戰而破!”
徐長樂冷笑道:“我早已說過,沒有少帥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調遣內軍出戰,你即便再說上一百遍,我也是同樣的回答!”
翟讓朗聲道:“行了,都別爭了,既然少帥安然無恙,我等耐心等候便是!”
“可是內軍……”單雄信不甘心道。
翟讓打斷道:“內軍的事暫且不提,我還就不信了,沒有內軍相助,莫非就打不贏隋狗?”
王儒信笑道:“翟哥說的是,那吐萬緒雖說名聲在外,但我瓦崗寨兩萬多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此番隻要能一舉挫敗吐萬緒,我瓦崗寨的名頭必當響徹中原大地!”
翟讓大笑道:“這話說的好,今次便教那勞什子的吐萬緒,領教一下我瓦崗寨的厲害!”
“吐萬緒兵強馬壯,足足有上萬大軍,翟當家萬萬不可輕敵大意啊!”史懷義進言道。
單雄信輕哼道:“史兄弟這是漲他人士氣滅自家威風,讓史兄弟調遣內軍出戰又不同意,在這光說不練又有何用?”
翟讓擺手道:“別這麼說,史兄弟也是為了顧全大局,此時大敵當前,我等必須一致對外,有什麼矛盾也等破敵之後再坐下來慢慢談,都是自家兄弟,別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傷了和氣。”
單雄信笑道:“翟哥說的是,史兄弟,剛才都怪我一時口快說錯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間,他還朝史懷義抱拳。
史懷義回以抱拳,笑道:“單當家剛剛說了什麼,我這人記性不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單雄信哈哈大笑道:“史兄弟是爽快人,有空喝一杯!”
“隨時恭候。”史懷義點頭道。
單雄信笑眯眯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史懷義一口應下。
單雄信又把目光望向徐長樂,問道:“徐夫人不如也一起來?我來山寨時日已久,還不曾和老朋友喝杯酒,實在是有些遺憾啊!”
徐長樂麵無表情道:“是麼,那你就一直遺憾下去吧。”
說完,她忽然站起身來,向眾人告辭而去。
望著略帶失落之色的單雄信,史懷義湊過頭去靠近他,小聲問道:“單當家之前和徐夫人認識?”
單雄信歎了一口氣道:“不瞞你說,我們兩家是世交。”
“哦,既是世交,你們應該關係不錯才對,怎麼徐夫人這般不待見你?”史懷義好奇道。
單雄信搖頭道:“唉,一言難盡,若史兄弟真的想知道,一會兒等上了酒桌陪我多喝幾杯,我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你!”
史懷義笑道:“這有何難,在下今晚便舍命陪君子!”
……
一間木屋。
徐長樂滿懷心事地來到房門口,往常這個時候她都會提著一籃子飯菜來,而此時她是兩手空空,隻帶了自己一個人來。
她不是忘了拿飯菜,而是心情不好做不出好吃的飯菜。
其實她也嚐試過做了幾道菜,但所有做出來的飯菜味道都不對勁,就和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糟糕透頂。
所以,她幹脆不帶飯菜,空手而來。
沒人知道,她已經足足七天沒見到李長歡了。
當然李長歡並沒有消失,他此時就在木屋之中,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從七天前開始就一直不肯見她,話都不肯說上一句,每天都將她拒之門外,有時候甚至連飯菜都沒有吃一口。
她不知道李長歡怎麼了,因為問他也不會說,她也不敢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因為之前他有鄭重其事的交代過,說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闖進去。
她如約守約。
然後,他沒過幾天就突然失去了聲音,失去了動靜,仿佛消失了一般。
“你到底怎麼了?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