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木屋。
徐長樂有點悶悶不樂,方才偶然之下聽到那一番談話,令她內心非常困擾。
“又不是毒藥,不會要人命,別管了吧?”
徐長樂喃喃自語。
嘴上是這麼說,她心中那一關卻怎麼也過不去。
如果沒聽到那番對話倒也罷了,偏偏讓她聽到了,以她的性子要做到視而不見真的很難。
其實在徐長樂心目中,愛情是最神聖的存在,她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你情我願,而不是靠強迫和手段。
就拿她自己的例子來說,所有人都覺得她和單雄信最般配,可她偏偏就不喜歡。
因為她知道般配不是愛情。
真正的愛情是有感覺的,而且一個人有感覺還不行,必須要雙方都有感覺才行。
否則,再濃烈的感覺也隻能稱之為單相思,或者講得更通俗難聽一點叫做自作多情。
徐長樂不想淪為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也不想讓另一半淪為這樣的人。
所以,她從懂事起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一個你情我願的男子共度餘生。
為此,她可以不惜代價放棄親情,放棄生命,甚至是放棄一切!
這就是徐長樂。
一個把愛情視作第一順位的姑娘。
晌午時分。
徐長樂陪同翟讓和黃君漢,三人一起麵見了鄭求仁的堂哥,也就是瓦崗寨五大當家之一的鄭德韜。
鄭德韜擺了一大桌酒菜招待三人,翟讓和黃君漢吃得津津有味。
徐長樂卻一點都吃不進,她心裏莫名的有了陰影,早上那兄妹倆的對話還縈繞在心中。
“徐姑娘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鄭德韜坐在徐長樂對麵,見她不動筷子,於是問道。
徐長樂淡淡道:“你們吃就好,不用管我。”
說話時,她忍不住掃了一眼鄭德韜旁邊的男子。
鄭求仁。
來自女人的直覺告訴徐長樂,在這個鄭求仁的目光裏,始終摻雜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欲望,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懷好意。
想到鄭求仁之前的所作所為,徐長樂沒敢動筷子,她害怕這些酒菜裏也下了藥。
一直到眾人吃了許久都沒見有什麼事後,她才默默地開始拿起筷子進食。
“徐姑娘,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敬你一杯全當賠罪!”
鄭求仁舉起酒杯,笑著望向徐長樂。
徐長樂麵無表情道:“我不飲酒。”
“別啊,我這是賠罪酒,你就喝一杯,就當給我個麵子!”鄭求仁勸酒道。
徐長樂冷眼以對,用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鄭求仁熱臉貼了冷屁股,麵上頓時有點掛不住,陰陰沉沉的隨時有可能發作。
翟讓舉杯道:“人姑娘家不勝酒力別為難她了,這一杯我替她喝了,先幹為敬!”
他說幹就幹,一口飲下一杯酒。
鄭求仁借坡下驢,也是仰頭喝掉了手中酒,喝完後他嘴上沒說什麼,但那副臭臉上依然寫滿了不悅。
徐長樂沒有理會,完全把鄭求仁當空氣,默默地吃菜。
“鄭當家,我等加入瓦崗寨的誠意想必你也看到了,不知我等何時能夠見到少帥?”
黃君漢把話題引開,沉聲問道。
鄭德韜笑了笑道:“不急,諸位先在寨中適應幾日,熟悉熟悉環境,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