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鵬總是不時地偷偷過來,林婧鳶的年過得還是挺舒心的。
過了年,之後,程霄鵬就要去軍營了。臨行前,他特地過來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軍營。
林婧鳶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過去。她當秘書剛剛上手,她舍不得丟下這份工作。
過年之後仍有一段時間是休戰期,程霄鵬的工作不多。
一天下午,程霄鵬早早就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他望著細致地歸類整理著文件的林婧鳶,說道:“林秘書,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了,你提前下班吧!”
“好。”林婧鳶答應了,能提前下班,誰不樂意?
她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入檔案櫃中鎖好,轉身過來時,手就被程霄鵬捉住了。
“哎,你——”林婧鳶瞪他:“都說在辦公室......”
程霄鵬笑道:“剛剛說已經下班了的,不記得了嗎?”
“可是,如今仍在辦公室嘛!”林婧鳶嘟著嘴說道,她左顧右盼一番,見剛剛好有個人從敞開的門口經過,她慌忙甩了手,臉就紅了。
“林秘書,”程霄鵬收回手,端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來:“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不是說可以下班了嗎?林婧鳶不滿地蹙了蹙眉:她剛剛還盤算著回去看一會兒書呢!
“怎麼?有意見?”程霄鵬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他回身看她:“有何意見?”
“沒......沒意見。”林婧鳶慌忙斂了神色,立正站好。
程霄鵬走到門邊的衣帽架上取了大衣穿上,又摘了帽子戴上,轉身往外走。林婧鳶愣了愣,也趕忙過去,拿了大衣和帽子,一邊穿戴著,一邊匆匆去追趕程霄鵬。
程霄鵬人高腿長,他甩開大步走時,她得小跑才能追上,如今又一邊穿衣帶帽,一邊追趕程霄鵬,就顯得頗為狼狽了。
林婧鳶咬了咬唇:程霄鵬,他一定是故意整她的!
她今天穿上的是軍裝,是程霄鵬特意讓人定製的,呢子軍裝,配著同色的呢子大衣,還有貝雷帽。
程霄鵬坐上了汽車,林婧鳶才氣喘籲籲地趕到,因為追得急,她的臉上透著紅暈。
程霄鵬坐在車後座,直直望著她臉上的紅,雖然麵上沒有多少表情,漂亮的眼眸中,卻是眸光閃閃亮亮,眼底仿佛閃著笑。
林婧鳶氣得拿眼睛瞪他,他臉上也綻了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粉紅的臉。林婧鳶就氣不起來了,她看到汽車往駐地外開去,便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程霄鵬神秘地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車停下來時,林婧鳶發現他們到了打靶場。正愕然間,忽然手上一暖,右手就被程霄鵬牽了起來。她詫異地望他,隻見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槍,交到她的手中。
那是一隻非常精致的手槍,小巧又美觀,而且,並不是太重。
“送給你!”程霄鵬說道,他臉上的神情卻是嚴肅的,就仿佛在辦公室裏辦公一樣,他說道:“記住,拿著槍的時候,槍口絕對不能對著自己......因為槍會走火,你是知道的吧?”
林婧鳶點頭,他又強調了一遍:“你的槍口可以對著我,但是千萬不要對著你自己,明白嗎?”雖然似乎是在重複剛才的話,但言語之間又似乎很是不同的,這次說的,似乎並不隻是槍會走火這麼簡單。聰明如林婧鳶,她當然聽懂了。
“我的槍口也不會對著你的。”林婧鳶說道。她的槍口怎麼可能會對著他呢?不可能的!
“好,接下來,我教你怎麼打槍......”程霄鵬說道,此時的他,仍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但跟在辦公室又有些不同的。林婧鳶看著他,一時有些癡了眼。誰知到,程霄鵬忽然揚手,一個爆栗子就敲在她的額頭上:“不許分心!”
林婧鳶摸著額頭看著他,這個脾氣暴躁的教練,是從哪兒來的?
“打槍是關乎生死的事情,馬虎不得!”程霄鵬嚴肅地說道。
林婧鳶點了點頭,收斂了心神,開始認真地學習。
他拿出自己的配槍,先示範一下,握著槍,穩穩地槍打出去。林婧鳶看到那邊舉起了一個牌,忙問怎麼了。程霄鵬淡淡地說:“正中靶心。”好帥!林婧鳶看著他,眼裏便閃爍著欽佩的神情來。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神情,眸光閃了閃,說道:“認真練習,你也可以打得很好的。”
這是他的鼓勵?林婧鳶愣了愣,程霄鵬似乎比較少鼓勵她的。不,此時他是她的教練,或許他隻有當教練的時候才是這樣的吧?不過,他以前曾經當過別人的教練嗎?
林婧鳶的思緒飄蕩出去,忽然額頭一疼,就又吃了一個爆栗子:“都說了,拿著槍的時候不許走神!”程霄鵬瞪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林婧鳶摸了摸被敲得生疼的額頭,程霄鵬雖然刻意減輕了力道,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很有力氣的男子,減輕了的力道對林婧鳶來說,仍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