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姣姣回了房裏,命人去叫廚房專門給她做了好些她喜歡的飯菜,她知道程老太太和阮氏即使知道,也不會說什麼的。如今她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誰敢怠慢她?
一個人吃了一大桌子的菜,吃飽喝足之後,她心裏仍是憤憤的。聽說要在大宅裏建小洋樓,她心裏就隱約感覺到不妙。但聽說是程霄鵬的辦公樓,她才略略放心下來。
可是,等到小洋樓建起來,她進去一看,雖然一樓是辦公樓的樣子,二樓卻是奢華舒適的住房!她就看明白了:程霄鵬他是想在那屋子裏金屋藏嬌呢!
她曾經旁敲側擊地跟程老太太和阮氏撒嬌抱怨,但是她們對此的態度都很曖昧,說什麼,程霄鵬公務上的事她們不方便管,哼!那是擺明了縱容程霄鵬!
那口氣她還沒有咽下去,如今程霄鵬竟然忽然就帶了林婧鳶進門。這讓她更是氣憤不已!
雖然,程老太太和阮氏曾委婉地跟她談過林婧鳶進門的事,她都態度堅決地否決了。程霄鵬竟然在她還沒有點頭就先斬後奏,把林婧鳶帶進了程家大門。那是將她任姣姣擺在什麼位置上啊?!
哼,還說什麼她是秘書?是想先做秘書在轉正是嗎?回頭她跟她爹爹一說,掐斷程家軍的供給。她看看程霄鵬還敢不敢把她給轉正了?
想起林婧鳶那不卑不亢的樣子,她就一肚子火:秘書是嗎?想要學人家先做秘書再轉正?沒門!隻要她還是程大少奶奶,她會讓林婧鳶當一輩子的秘書的!
她到要看看,等她有了孩子,怎麼來養她的孩子?
想到這些,任姣姣的氣下去了一些,她點了支煙,翹起二郎腿,抽了起來。
隻是,才抽了兩口,就聽到丫頭來報告:“姑爺回來了!”
他回來了?任姣姣一驚,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回來這裏,以為他既然建了小洋樓,又接了人進來,晚上定然不會來她這裏的。
但她略一想:就想到程霄鵬應該是被程老太太和阮氏說了,要過來安撫她的。他程霄鵬就是再不待見她,但他還是有軟肋捏在她的手裏的。她就不信他敢斷了程家軍的供給!
程霄鵬走進屋子的時候,任姣姣仍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煙,拿出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來。
程霄鵬進門後在任姣姣對麵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見任姣姣自顧自地抽煙,看了不看他。
程霄鵬也不惱,他抬頭,看了看煙霧繚繞的屋子,環顧了一下他曾經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這院子自從任姣姣住進了之後,擅自改動了許多地方,家具也全都換成新的了,他幾乎看不到自己原來生活過的痕跡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見程霄鵬不出聲,任姣姣終究沉不住氣,賭氣地說道:“納了小的進門,還不趕緊尋歡作樂去,來看我這張老臉做什麼?”她故意將林婧鳶說成小的,又故意說老臉。這都是故意的,其實,她比林婧鳶還小一歲的。
“鳶兒進來,並不是要做小的。”程霄鵬的語氣很平靜:“她比你還先跟我成的親。”
“那又怎樣?”任姣姣尖叫道:“你想恢複她的身份?你想休了我?!程霄鵬,你敢休了我嗎?”
“我並沒有說過要休你。你若想繼續當程大少奶奶,可以繼續。鳶兒她本就是我的正妻,我隻是恢複她的身份地位而已。”程霄鵬淡淡地說道:“當然了,如果你想要離婚的話,我會很樂意的......聽說如今是很時髦的做派。”
“你休想!”任姣姣歇斯底裏地說道:“你竟然想讓她跟我一起分享著程大少奶奶的地位?程霄鵬,你惹惱了我,我就讓你的程家軍斷糧!”
被她這樣一威脅,程霄鵬惱了起來,但是他深吸一口氣,不就此跟她多爭執,他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任姣姣略微臃腫的腰身,道:“別激動,這樣對孩子不好。”
聽他說起孩子,任姣姣更是激動起來:“孩子?你眼裏還有這個孩子?哈,你但凡有一絲一毫關心這個孩子,怎麼在這時候這樣氣我!”
“我不關心這個孩子。”程霄鵬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是對它有些好奇......我很好奇,它是怎麼來的?”
“什麼?”任姣姣的聲音拔得高高的,尖利得像尖叫:“你這話什麼意思?!”後麵這句話已經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程霄鵬沒有急於回答,他這時看向任姣姣,直直那樣看著她。任姣姣被他看得漸漸心虛了,她努力地回想著那一晚。她記得他是喝了她給他下的媚藥的,他的臉很紅,喘息很重,她知道,那是情動的樣子——程霄鵬情動了的,他原本還竭力忍耐著。但後來,他走向她了。她那時開始感覺到有些頭暈,有些想睡覺......但是,她記得,他是明明朝她走過來的,她還記得,他伸手脫了她的衣服,一件,兩件,他甚至急切地撕扯著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