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也回去休息吧。”程霄鵬說著,伸手拉了林婧鳶的小手。
林婧鳶以為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看孩子的,沒有想到他不但不看孩子,還忽然牽了她的手。她反應過來時,手兒已經被他攥了去。
林婧鳶甩了甩手,想甩掉他的手,她瞟了一眼仍侍立一旁的櫻子。櫻子見她看過來,低頭遁去了。
林婧鳶仍是甩手,程霄鵬放開了林婧鳶的手,卻轉而抱住了她。
忽然被程霄鵬抱住,林婧鳶一驚,慌忙推他。程霄鵬那時正低頭親下來,毫無防備的他被推得往後趔趄兩步,頭就撞到了後麵敞開的窗戶。
他撫著後腦勺,瞪向林婧鳶:疼倒不是很疼,但這樣被她推開,他難免有些下不來台,就有些惱怒了。
“對不住!”林婧鳶慌忙道歉,擔心地上前兩步查看他是否被撞傷沒有,可惜廊燈並不是很明亮,程霄鵬的頭發又很濃密,她根本看不到什麼。
“頭暈。”程霄鵬皺眉說道,他伸手去揉了揉被敲到的部位。
“暈得很厲害麼?”林婧鳶更擔心了:“我讓人去請淩醫生來吧。”
“不用。”程霄鵬說道:“扶我回房。”
“哦,好。”林婧鳶應承著,伸手去扶他的手臂。程霄鵬卻忽然摟住她的肩頭。林婧鳶隻覺得忽然肩頭一沉,程霄鵬的重量壓了下來,她就被壓得差點栽倒。
她咬著牙勉力支撐著,一步步地扶著程霄鵬往臥房走。
程霄鵬低頭,就聞到淡淡的發香。他享受地閉上眼,任由林婧鳶生拉硬拽地、踉踉蹌蹌將他往房間裏拽。
他知道以她這樣的小身板,要這樣把他弄回房間,必定會很吃力,但是他就想使喚她。
知道她經常去見那李鴻明,他心裏本來就憋著些氣。那天聽說她墜馬受傷,他可急得真想長對翅膀飛回來。可後來得知當時在那李鴻明竟也在場,而且他還把她從賽馬場裏一直抱了出了來。
雖然是因為受了傷,但想想林婧鳶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他就氣悶得慌,不這樣使喚使喚林婧鳶,他怎麼忍得下那些氣?
冰雪聰明的林婧鳶當然也知道程霄鵬是故意使喚她的,但是她以為是因為她推他導致他撞到頭的的關係。她自己理虧,便也隻能默默忍受了下來。
終於把程霄鵬扶到了房裏,林婧鳶喘著氣,咬牙堅持著一直將他扶到了床上。
將程霄鵬放倒著床上時,林婧鳶自己已經的力氣似乎都耗盡了。偏偏程霄鵬又壞心地拉了她一把,她便撲倒著他的身上。
由於剛才頗使了些力氣,她的臉紅撲撲的,又累得氣喘籲籲地。那氣息撩撥著程霄鵬,讓他渾身燥熱起來。
林婧鳶掙紮著想起來,程霄鵬哪裏肯讓她逃開,他摟著她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別,別……”她心慌慌地推他:“門還沒有關的。”他壓在她身上巋然不動:“沒人敢進來的。”
沒人敢進門,也不能這樣開著門……林婧鳶無可奈何地暗自翻了個眼。想了想,他又推他:“還沒洗澡的。”
他沒理會她推拒的手,低頭聞了聞她,入鼻的是淡淡的香。他誇張地深吸一口氣:“你好香!”
“你也沒洗——臭!”她說道,臉紅紅的,那是她第一次當麵說嫌棄別人的話。
他聽後卻“哈哈”笑出聲來,她這樣臉紅紅地說出這樣的話,他看著聽著,感覺像是在調情一樣。
他心情一好,便放開了她。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得先好好洗洗的。
得了自由的林婧鳶快速地爬起身來,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涔涔的汗。那些汗一半是把他弄進房間時出的,一半是剛剛被他嚇的。
她掏出手帕來擦汗,可手帕拿到眼前時,她愣了愣,慌忙收手打算把手帕放回去。
但程霄鵬卻已經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他盯在她手中那條藍灰色的手帕,問道:“這是誰的手帕?”
“哦,這是李鴻鳴......李少爺的手帕。”林婧鳶平靜地解釋道:“那天我摔下馬的時候,流了鼻血,他便借了手帕給我用。我讓雪枝洗幹淨了,還沒有來得及還給他。”
當時不是還有好些人在場的嗎?為什麼單單用了他的手帕?程霄鵬雖沒有問出口。他放開林婧鳶的手,卻狐疑地微微眯起雙眼,犀利地看著她。
看到她把手帕放進貼身的衣袋裏,他忍不住說道:“也不用一直貼身帶著的吧?”說完,他自己都聽出了自己話裏的濃濃醋味……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林婧鳶將手帕重新抽出來,放在身邊的書桌上,她的樣子很是坦然,讓程霄鵬不由得有些尷尬,他又清了清嗓子,道:“你是有夫之婦,理應跟別人保持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