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家小子不好好讀書,跑這河邊做什麼。”正在河岸垂釣的蓑衣老翁問道。蘇寒抬頭看向老頭,觀其麵像鶴發童顏滿麵慈祥,很是普通的一個老翁卻巍然不動,好像在這河邊釣了幾百年一樣,但其眸中仿佛有星辰明滅。
蘇寒很是納悶這老頭誰啊,我在村中從未見過此人。隨口答道。“天氣這麼悶熱,這書讀著更是煩悶,嘻嘻,索性來這河裏耍一耍。”不待老翁回話就一個猛子紮到河中。
蘇寒擾其垂釣老頭也是不惱,搖頭歎道“這魚兒終還是上鉤了。”隨即抬頭望向天空,其眸中的星空忽有一顆星光搖曳。老頭晃動腦袋,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蘇寒正在水中嬉戲,忽感到自己仿佛踢到了什麼,水麵攪動自河中升起一團河底淤泥。蘇寒少年心性,來了一招龍遊淺底與蝦戲。欲潛入水底尋找緣由,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悻悻準備歸家待到河邊老頭也不見了,就像沒來過一樣,心想今天怪事真多。
待到河邊撿起書來,穿上小衫挽起一道河邊垂柳,抽打著夏晌的蜻蜓蹦躂的回到家中。回到家中聽到前屋叮叮作響,知起父親還在忙碌。走進屋中對正在打鐵的老父道。
“爹爹,孩兒為你拉風箱。”赤裸半身滿麵汗光的蘇鐵匠笑道。“寒兒,今天可用功讀書。”蘇寒低頭拉著風箱答道。“學了學了,先生還誇獎我了。”蘇鐵匠笑笑很是欣慰。“飯在正屋吃過去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用功。昨天你張嬸求我幫她打了鋤頭,今天送來了雞蛋還在鍋中。”蘇寒高興的答道“好的。”
傍晚父親的叮叮聲停了,灼人的太陽下山了,村頭河麵蕩起微波,襲來陣陣喜今人的微風。聽著門外草叢中傳來陣陣安寧的鳴叫,安然入睡。
不知何時這山村的安靜被打破,仿佛打鳴的公雞被卡住喉嚨,又在歸於平靜,靜的嚇人。當蘇寒轉醒雙眼仿佛灌鉛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躺在一處草叢中。時至天以大亮,蘇寒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身處一個庭院門外。庭院並無牆圍,隻以一道木柵圍住四周。院內一處木屋,屋前有一處水窪,幾塊田地長有幾叢不知名的芝草,水窪你有波光閃動,不知水從何開流向和去。窪內還長有幾朵荷花正在無風擺動。蘇寒見此心想這倒是一處寧靜所在,此間主人必是那書中所載的避世高人。
“屋內可有人否?”蘇寒輕扣木門向屋內喊道。久久未見回應,心想主人應是不願被擾,逐滅了找人問路的想法。徑直向外麵走去,庭院外草木叢生,但不見其有多高。蘇寒拾徑而走,走了片刻又回到院門前。蘇寒不信邪連續幾次都是如此,索性坐在門前粗喘幾口氣。轉念一想既出不去那就進去吧,到門前心想叨擾了。想來可笑蘇寒不過十二三的年紀,但七歲開蒙讀得五年書,別的不知多精倒是學的那先生的幾分書生氣派。推開院門沿院中小徑邁步其中,到得屋門外又是一番叫門。見屋內沒甚動靜,蘇寒也是走投無路推門而入,屋內激起煙塵想是未有人住時日已久。想起屋外的矯揉造作自己也是覺得可笑,對牛彈琴還彈得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