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震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白千尋放在不遠處的煙盒,世界名煙,價格不菲,又看了看白千尋手中的煙分辨真假。
白千尋輕輕一笑,拿起隨手扔在茶幾上的煙遞給於震,“要來一根嗎?味道還可以,就是後勁小,不知道你抽的習慣嗎。”
於震白著臉,麵色嚴肅,沒接。白千尋對他的態度,現在哪有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態度。
白千尋不在意,把煙又扔回茶幾上,坐在病房裏會客區的沙發上,等著於震開口。
於震就近在身邊的一個單人沙發椅上坐下,找回自己的麵子正聲道:“我賠錢多少,跟病床上的這位同學沒什麼關係吧。”
白千尋笑出了聲,“嗬,是跟她沒什麼關係,但是跟你兒子好像有關係。”
於震見白千尋的態度,更加不爽,輕哼道:“小朋友,你以為我的本事就這麼點?”
白千尋掐滅手中的煙,假裝讚歎的點著頭,“是,於濤多次強暴未成年少女,不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知不知道?還是說你知道,但是故意縱容?覺得自己能把這些事都擺平。”
白千尋的話一出,坐在於震身邊的於濤頓時變了臉色,他極害怕的看向於震。
於震明顯身體一陣緊,麵色難堪,蹙眉瞪了於濤一眼,又轉眼看向白千尋,“你想怎麼樣?”
白千尋玩弄著煙灰缸裏的煙蒂,沉聲道:“一個億。”
“哈!”於震見白千尋獅子大開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小朋友,別太狂妄,一個億你怎麼說得出口,你以為錢都是大風吹來的?”看似玩笑的話語裏還帶著點威脅的氣勢。
白千尋也跟著笑起來,“你覺得太多了?那行,我們可以到警察局再慢慢談。”
於震又看了一眼白千尋扔在茶幾上價格不菲的煙,想到白千尋與自己談判時的毫不畏懼,換成其他同齡的孩子早該怕了吧,他心裏有點沒底,自己那個就知道天天惹是生非的兒子根本沒有提這事牽扯到白家的人,為了確定眼前的人確實就是白家的人,於是岔開了話題,“早聞白家少爺,年紀輕輕氣度不凡,曾幫白家的度過生意難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千尋笑得更加燦爛,“嗬嗬,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果然是白家的人,還不是別人,是白家的獨苗,未來白氏集團的繼承人,在A城就算他於震生意做的再大,也得忌憚著白家,禮讓三分。於震的臉色變得極差,完全沒了先前的氣勢,他低頭沉默了一會,留下一句話:“讓我再考慮兩天。”於是就起身走了。
於濤見自己父親臉色不好的甩門而去,一臉懵逼的趕緊小跑著跟了出去。
宋七七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隻覺得跟看電影似的,她久久不能回神,“夏夏,你家到底是幹嘛的?”她隻知道白千尋的家裏很有錢,但具體到底是做什麼的她並不知道,能讓於濤的父親回去考慮考慮的,看來不隻是有錢的家庭那麼簡單。
白千尋知道自己的小女朋友又想多了,忙說:“平民老百姓,還能是什麼。”
宋七七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家裏開公司的,還平民啊?”
“嗯,就是家裏開公司的……平民。”
宋七七想到了阮婉玉的事情,於是問了句:“那……阮阮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告於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