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碼頭一片寂靜……
就連被攔在外圍的那些碼頭工人們也都奇怪卻又知趣的閉上了嘴,不想去打擾這沉寂的氣氛,不忍心破話這無言的寧靜。
當最後一個擔架從眾人麵前抬過去的時候,眾人才忍不住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雖然剛才沒有人說些什麼,但他們卻感覺好像一塊大石重重的壓在他們心頭,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慢慢揮揮手,張海道:“把這歡迎儀仗隊撤下吧,看來他們受的傷超過我們的想象,還是現在這裏讓他們度過危險期吧。”
“是。”身後一人連忙照做,開始打電話布置。
不到下午,原本為了應對重傷人員而提前聚集的大批醫護人員被迅速的運到青島市。
對於眾人的救治進行的還算順利,除了一些重傷人員依舊在進行急救搶救外,他們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最重要的就是疲憊,他們需要的是休息。
張海他們都知趣的沒有打擾,整個醫院大半個區域都被他們嚴密監控起來,除了醫護人員不得讓任何人打擾。
自返回國內至今已經三天時間了,在這簡短的三天內,生死門一方因為日本最後一戰的失利,致使整個社團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悲憤氣息。
雖然那一戰讓生死門一方折損的人數相對來說並不是那麼多,但損傷的這些都是絕對的精英,甚至於精英中的精英都在當時戰死,這讓楚懷陽最後離開日本的時候悲痛的吐血昏迷。而且突然地襲擊讓他們整個生死門高層精英無一不是傷勢加重,可謂沒有一個傷勢太輕的。
楚懷陽以疲乏傷軀獨戰周新民左誌星,再加上內心的悲痛讓他傷勢一再加重,陷入昏迷的他直到兩天後才脫離危險醒了過來。其後又因為為了應對中華門那要撲麵而來的血雨腥風,剛剛醒來的他不得不強撐身體在病房內設立部署前台,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激烈戰鬥。
同樣遭受重創的幽冥、天殘等人以及何耀輝也都搬到楚懷陽的病房內,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商議對策。
這種情形可謂生死門門自成立以來最為危機甚至是慘重的一次。
經過五天多的調養,張軍等人終於算是度過了虛弱期,不再那麼病怏怏渾身疼痛,受傷不是太重的周新民幾人也已經可以隨意活動,隻是短時間內眾人想要進行激烈搏鬥是別想了。
唯一令張軍等人鬆口氣的則是曾經陷入昏迷的眾位兄弟都慢慢的醒了過來,脫離了危險期。尤其是蘇翔這個小祖宗,甚至於總共四次在鬼門關徘徊,最終都被醫生生生給拉了回來。
放下心中石頭之後,張軍等人全身輕鬆,更是毫無顧忌的開始投入到接下來的備戰狀態中,準備迎接即將爆發的國內黑道大決戰。
日本本土西部距離海岸線約八十海裏的一個無名小島上。
湧動的海水衝擊著滿目金黃的沙灘,細膩沙石在海水的接連衝刷下變的異常幹淨,一個個的小螃蟹隨著海水的湧動不斷地在巢穴邊爬進爬出,忙碌而歡快。
這個小島的麵積並不大,但也有大約有三千多畝的麵積,小島上外圍很大區域內都是沙灘,可以看出明顯的潮漲潮落的侵蝕痕跡。而在小島中間部位則有一個麵積不算太大的森林,有不少的海鳥在那裏停落歇息。
視線再次拉進,停留在小島東部區域的沙灘上,在那裏有一個略顯突兀的大號樹枝浸泡在海水裏,從樹枝上的鮮綠葉片可以看出,這個樹枝折下來並沒有太長的時間。而更顯突兀的則是,樹枝旁邊的兩個疊在一起的……人!
這兩人渾身衣衫破爛,遍布著裂痕與撕痕,殘破的衣服中裸露出的並不是什麼雪白的肌膚,而是……道道猙獰的傷口,有的傷口已經在海水的浸泡下鮮肉外翻,毫無血色。有的則是依舊向外慢慢的滲著鮮血,將他們身下的沙灘染成淡淡的紅色。
顯然,兩人都是經過了一場慘烈的大戰,昏迷至此。
雖然兩人疊在一起,但依然是一副壓製搏鬥的姿勢,下麵那人依舊緊緊握著一把短劍,上麵那人手中軟劍依舊是一副戒備的氣勢。
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幾日激戰不休的張鬆與霧隱雷藏。兩人的激戰雖然沒有那麼的華美。但卻絕絕對對是自己生平武學的最高展示,每一次進攻都是蘊含數道殺招,絕對的巔峰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