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來源,就是這團篝火旁團團圍坐的黑壓壓人群,人群圍繞著篝火團坐了五圈,數目有將近二百人。
正是三十六天中肆虐整個日本南部的張鬆部隊。
隻是他們的人數已經從曾經的二百七十一人急劇縮減成了現在的一百七十一人。其中有三十四人永遠的離開了他們,有四十八個在激戰中身受重創無力再戰被送返回國就收緊急治療,隻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還能從危險中清醒過來或者能夠再次和他們並肩作戰,還有一些受傷不算太過嚴重,但也不可能再次承擔大型戰役的兄弟們也被張鬆強製送返回國。
整整一百人,整整一百人最強的精銳成員,整整一百個張鬆最為親密和倚重的兄弟們,就這麼在三十二天的慘戰中一個個的從這隊伍中剝離下去,離開日本!
其中……甚至還有一路追隨自己而來的永遠都不能睜眼的兄弟們。
當他們再無聲息的遺體被送返船上的時候,不僅是張鬆還是其他依舊活著的兄弟們,都滿臉淚痕的下跪,目送船舶悄悄的離開日本海岸。
雖然張鬆和天罰他們預料過在這殺戮戰中將會遭受不弱的創傷,但卻實在是沒有想到將會有一百人整的兄弟,或死或殘無力再戰。
是,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畢竟真正的大型決戰還沒有到來。
三十二天的慘戰,三十二天的屠戮,三十二天的生死亡命,將會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生命裏,將會深深地刻入他們的靈魂裏。
尤其是一個個的兄弟在慘戰過程中為了拯救其他人而甘願成為一縷亡魂,其中的悲壯與淒美也隻有身處其中的張鬆等人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
就連天罰絕命那冷血無情的靈魂都在一次次的悲壯中被針紮般的刺痛著,甚至於開始渴望那兄弟之間生死相依的濃烈情意,開始麵對兄弟們的屍體直直下跪,從未感受過眼潤滋味的他也在黑暗與慘烈中明白了濕潤是何等的心靈觸動。
不過在付出慘烈代價的同對,張鬆這群殺戮團隊的團體精神得到了真真正正的升華,個個帶血帶傷的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了一種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之強烈甚至是超乎他們自己的想象。就連天罰和絕命都是毫不例外。
就在他們靜靜地團坐在火堆邊上閉目靜修的時候,四道黑影相繼閃掠進來,對著場中之人單膝跪地。
“鬆哥,目標確定!”
最前方的張鬆緩緩睜開雙眼,這一刻,犀利的眸子中竟然仿若有種蘇翔那樣的光芒閃爍,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可怕殺意。
張鬆的實力……再次精進!
三十二天的慘戰已經讓他成功的觸摸到了突破的壁壘,隻需要一個契機,或者僅僅需要那麼一丁點的刺激,突破壁壘不是奢望!
隻是……在不斷痛苦與殺戮中獲得的實力突破對張鬆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卻還是未知之數!
靜靜地注視了片刻眼前輕輕跳動的火苗,張鬆一雙全爪用力一蜷,聲音有些沙啞的淡漠道:“詳細情況。”
“是!”張淼重重一點頭:“在今天上午,山口組再次調派了八百人的精銳部隊加入對我們的獵殺任務,各取四百分別加入靖國神社和國家神社的獵殺戰隊,並於下午時分和兩大組織成功接觸。
下午兩點左右,已經開始在神戶大規模集結的靖國神社組織得到了我們製造的情報假象,並迅速向九州島地域挺進,人數一千一百人眾。隻是在到達廣島地域的時候,他們再次停了下來,帶著貓臉麵具的霧隱雷藏在與其他幾位統領做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探討後,千人部隊再次分成兩部。
一部為霧隱雷藏、智野美子和鬆本太一,三人帶著二百名忍者精英脫離部隊,從方向來看可能是向著四國地區行進,速度十分迅疾。
餘下的九百部眾在短暫的整頓後繼續向九外島挺進,並於晚六點全部登陸九州島,先期進入北九州。隨即兵分兩部一部四百餘人一部五百人,成扇形部署一路向福剛一路向大分搜索。
一小時之前,四百餘人的部隊進入福剛地域,頭領是五次郎和叫甲賀龍馬的上忍。半小時前,循著我們留下的痕跡,他們開始接觸這片山地。按照目前速度來看,約計三刻鍾便能來到這裏,先頭部隊是二百人的山口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