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時辰過後,按照地圖的指示,張鬆帶著蘇翔、檀彬五人終於來到鬆下一郎情人的住處,而天罰則帶著絕命張飛等眾多兄弟遠遠的隱藏在後方的黑影中,以防萬一。
不得不說鬆下一郎對他這個情人還是很照顧的,對於東京這等國際大都市來說,房價同樣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他們眼前的這個地方卻是一個麵積至少五百平的別墅,四周樹蔭蔥茂花草芬芳還別有一番詩意的幽靜。
隱藏在漆黑的暗影下,張鬆遙遙望了望昏暗院燈籠罩中的庭院。
蘇翔小聲道:“用不用我先進去觀察一番?要是那個鬆下一郎不在的話,我們也不用這麼早就用掉他情人這個棋子,可以等下一次。”
“嗯,小心點……要是他不在的話,快點撤出來,要是在的話,也先不要自己行動,通知我們進去之後再動手。”早就已經褪去魯莽青澀的他辦起事來很是讓張鬆放心。
“好,我明白。”蘇翔點點頭,提刀開始向前行進。
可就在他剛剛邁出兩步的時候,張鬆和檀彬目光同時一凝,悄聲急道:“回來!”
“嗯?怎麼了?”連忙頓住的蘇翔疑惑的回頭。
目光緊緊鎖定一百米外別墅的牆角黑影,張鬆緩緩勾動食指,示意蘇翔回來。
“那團黑影不太尋常……房間裏好像有……”檀彬極力的壓低聲音。
鷹眼般銳利的目光緩緩在前麵別墅附近的區域裏緩慢細致的滑動,感覺……不太對啊……”
察覺到張鬆和檀彬兩人的神情都前所未有的凝重,蘇翔他們心中微驚,也順著兩人的目光在前方仔細搜索。
要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以兩人的心性可不會出現這種表情,難道……有埋伏?可又會是誰?誰會在這裏設下埋伏?
黃維濤小聲道:“有情況?”他本身實力也就是勉強能夠防身,跟張鬆他們比起來可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悄悄呼出一口氣,張鬆眉頭緊鎖:“房間裏有燭光,剛才甚至……有一聲很是壓抑的慘叫。再看看前麵的那些那些黑影,那裏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而且這四周,驚得有些詭異啊。”
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鮑漢勇目光驟凝,低低驚呼:“天下門?!”
天下門?心中微顫,蘇翔、檀彬和黃維濤驚疑地看看鮑漢勇,緊接著連忙將目光投向遠處黑影,極力想要發現其中的不尋常。
天下門?天下門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楚懷陽早就盯上了自己?或者是他們也將目標投向了鬆下一郎?
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我多心了,不是……相信一次感覺吧。”
別墅外麵,六道黑影一動不動的隱身在別墅周圍的幾個黑暗角落裏,如一團團固定的黑煙。不僅乍眼看去看不出什麼,就算你靠近這裏,同樣難以將這團團黑影同四周的陰影分辨出來,除非是那些嗅覺極為靈敏的人或者動物。
就在張鬆數道身影閃身到這附近的時候,站在牆角黑暗中的黑影驟然露出一雙類似眼睛的細縫,細縫中漆黑的瞳眸隨即鎖定在張鬆所在的地方。
沉寂片刻,黑影身子微微一晃,竟然就那麼忽然消失,隨即出現在前麵一棵古矮樹的樹冠密葉中,整個過程雖然訊若閃電,但卻沒有任何的力感更沒有哪怕丁點的聲響,給人一種飄忽詭異的陰森感覺,就仿佛恐怖故事中那些可怕的鬼影一般。
黑影出現在樹冠中之後,瞳眸再次投向張鬆所在的隱身處。緩緩掃動片刻,看不清任何表情的黑影再次飄忽而下,返回剛才的牆角。頓了頓,黑影竟然好像沒有憑借什麼物體,就那麼飄身而上翻過頭頂上的一個窗戶進入房間。
而也就是在他從隱身處越入房間的這一刻,張鬆和檀彬同時察覺異樣,出聲叫住了蘇翔。
此時此刻的房間客廳中可沒有燭光晚宴的溫馨,而是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散發著陰森猙獰的恐怖氛圍。
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被十個長長的鐵釘就那麼生生釘死在牆壁上,滴滴鮮血順著鐵釘端部緩慢又連續的落下,從睡衣下方的撕裂和血跡同樣也能清晰地看出之前有被強暴過的跡象,而那再也沒有起伏的胸口預示著女子已經成為一具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