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爽朗的笑聲和那真誠的笑容,讓張鬆心中充滿著太久太久未曾體驗過的那種親情溫暖,實在是讓張鬆心中充滿了感動。
盡管他們之前曾經也有過些許的猜忌,也曾經有過點點的算計,似……到這一刻,一切都已經變成真真正正的傾情幫助。
那麼自己呢……
關於受人滴水湧泉相報這個成語,張鬆雖然不甚感冒,但他卻一直秉性著真心換真心的信條。所以,這聲“幹爸”也該重重刻入心房!
不一會,滿滿一桌香氣四溢的飯菜便擺在著上。
六人也相繼坐下,張鬆親自為眾人倒上一小杯酒,輕輕吐出一口氣,舉杯道:“這一次北京之行,我……給各位長輩們添麻煩了,也讓你們擔驚受怕了一場,實在是我的不是。不過我保證,下不為例,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我先自罰一點,給眾長輩們陪個不是。“說著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上等茅台。
“這件事……”葉天明剛要開口,慕容秋卻忽然輕輕咳嗽一聲,有些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飯桌上,誰也不能談你們那些什麼大事,我們這是吃飯,隻談家常,不準談其他。吃完飯想談什麼就去書房,想談什麼就談什麼,我也不管。可這裏……吃飯,明白嗎?”
“嗬嗬,談家常,談家常……”見慕容秋有些生氣,葉天明等人連連賠笑。他們雖然都是一方巨擘,但毫無例外的對於自己的妻子慕容秋都十分尊敬和珍愛。
愛人愛人,就是相伴一生、真愛一生的生命伴侶!所以在不涉及原則的問題上,他們向來尊重彼此。
“來,吃菜……”
西蜀秦川,劍閣附近。這裏山勢險要,崇山峻嶺,山間野獸頻繁出沒,人跡罕至,是一個極為荒涼的地方。而在這蒼風嶺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怪人,那是一個十分怪異的人,一身破爛的衣服,已經分不出是道袍還是僧衣了。這人一直就藏身在一處山洞中,不管風雨如何的侵襲,他總是一個人呆在那裏不肯離去。
多年了,每一個上山的打獵百姓,總是時常見到他的身影,見他時常與山中群猴戲玩,以水果充饑。剛開始大家還有些怕他,可時間久了,也沒有見他怎麼樣,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當他不存在一般了。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隻過去,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這個怪人仍然住在那裏,一直不願意離去。
西蜀多山,其間隱藏無數妖魔鬼怪,百姓為了平安,所以在四處修建山神廟,以求山神保佑。多年過去了,山川神廟也漸漸多了,或許是山神發威吧,在這一兩百年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很少出事,大家對於山神的尊敬也就格外出奇。
這一日,蒼風嶺下,走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遠遠看去,長的清秀俊美,十分的討人喜歡。一身休閑運動服飾,顯得這小孩並非貧苦之家的孩子。走近一看,才發覺這年輕人臉色有些陰暗,蒼白中透露出一絲死灰色氣息。
這位年輕人慢慢的走著,突然聽到猴子的叫聲,遂偏頭一看。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洞口站著一個衣著零亂的怪人,長發披肩看不清麵目,但卻隱隱看見一雙奇亮無比的眼睛,正在微笑著打量自己。年輕人身體一震,微微一愣,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轉身朝著那怪人走去。
怪人看著這個青年,眼中露出一絲歎息,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年輕人走近怪人,沙啞的滄桑之音幽幽傳來:“好久不見,沒想到您在這裏,真是找的好不辛苦。”年輕人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靜靜的看著怪人。
怪人看著青年,淡淡道:“世界就是這樣,可大可小,隻在於見與不見而已。你能找到這裏,看來他們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了。”
“嗯,是的,慕容爺爺。”年輕人十分禮貌的稱呼這怪人道。
“哈哈,好一聲爺爺。依稀記得第一次相遇,那時的你我隻是陌路;如今再次相逢,冥冥中已然注定。”怪人朗聲道。
“是啊。隻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唯獨不變的卻是這個悲慘的人間。”
“昨日之事不可留,你又有何可懷念的呢。”被這少年稱作慕容爺爺的怪老頭語氣平淡道。
“要是說真的放下了,您們會相信嗎?恐怕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是與非,錯與對,並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一切隻能向前看。如今你來找我,看來你已經決定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